苞似的长在那儿。
灵霄决定先观察一阵子,所以这几天,她每天晚上打坐,都会进自己的识海里,去看看神树上长出来的那几个‘花苞’。
没过多久,谢无佞从外边回来了。
见到灵霄在修炼,他倒是没有来打扰她,不过,他很快就看到灵霄放在案几上的盒子了。
他把盒子打开,看到了里面香囊,以及那绣得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两个字,需要极为仔细地辨认,才能认出来是‘吾麟’两个字。
谢无佞低低一笑,拿着香囊走到灵霄身边坐下,支着下颌看她。
灵霄本也没有入定,能感知到谢无佞的动作。
一般修士打坐,即便是闭上眼,灵识也能透过外界看到一定识海范围内的视物,而灵霄的识海这么宽广,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她想,她的灵识甚至能上天入地在整个三界当中畅游。
谢无佞这般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早就察觉到了。
一开始还能假装无知无觉,可是一会儿就装不下去了。
她睁开眼,迎面对上了谢无佞含笑揶揄的碧眸。
“你看我干嘛。”她嗔他一眼。
谢无佞手一伸,将手中的香囊拿到她面前晃了晃:“这是你绣的?”
灵霄脸不红心不跳:“对啊,怎么,嫌丑啊?嫌丑的话就还给我。”
她伸手去抢,被却谢无佞动作更快地给揣进了怀里,她不仅没抢到,反而因往前倾的动作惯性扑进了谢无佞胸膛,看起来就像是她迫不及待投进他怀抱似的。
这下谢无佞笑得更开心了,顺势将人一搂,硬邦邦的胸膛发出愉悦而磁性地低笑声。
灵霄趴在他胸膛上,伸手去扒拉他的袖子。
她记得,他袖袍中藏了一个储物囊,上回在凰族城中,她在一家成衣铺换了身新衣裳后,就顺手把换下来的那件鲛纱羽衣放进他的储物囊里了。
应该还在吧?
灵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摸到了他那儿,谢无佞喉头微动闷哼一声,突然按住她作乱的小手,哑声道:“干什么?”
他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危险,可惜灵霄一无所觉。
她探进脑袋往他袖袍里钻,说:“你的储物囊呢,别不是被你魔火一块儿给烧了吧?”
他的衣袍又宽又大,灵霄找了半天没找到,索性给他把衣裳扒下来翻找。
谢无佞略一挑眉,衣襟被她翻得凌乱,敞开了的领口露出肌理结实的胸膛和线条流畅的锁骨,他就那样枕着双臂,眸光慵懒兴味地觑着趴坐在他身上的灵霄。
乌黑如瀑的发丝垂散在肩头,只穿了一件她自称为睡衣的云丝软袍,像流水一样轻滑的衣料贴在她玲珑纤细的身上,勾勒出她逐渐婀娜的身段。
垂下的两弯卷翘睫毛,像一对蝴蝶的羽翼扑闪着,挡住了那双时间最为璀璨轻灵的漂亮眼眸。
偏她还对他这头虎视眈眈的饿狼毫无防备,就这样坐在了他腰上。
她全然不知道,从谢无佞此刻的角度看过去,她这副模样有多诱人。
“我的衣裳呢?就那件鲛纱羽衣。”灵霄抬头问他。
他懒懒仰躺靠着榻,一条长腿曲起,勾起她一缕发丝,用发尖挠了下她脸颊:“不是不喜欢吗。”
“谁说我不喜欢了……呀!”
她话音刚一落,整个人就天旋地转,被谢无佞翻身而起给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