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再躺会儿起来用午膳吧。”
慕秋哭笑不得,都快用午膳的时间了,居然说早?
不过后半夜才睡下,整个人犯困,在卫如流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重新闭上了眼睛。
以前想亲近慕秋时,卫如流总要顾忌着礼数克制自己,如今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他像是寻了什么有意的玩具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慕秋的发梢。
他玩着玩着,玩了新花样,用指尖将的发梢绕了一圈又一圈,又在快发根时松开,任由的长发与他的长发散落混在一块儿,慕秋嫌他烦,仰起头咬他,卫如流哼了一声,掐着的下巴,指尖顺势钻了进去,用柔软指腹摩挲着的虎牙:“别闹。”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指尖处蔓延开一股湿意。
察觉卫如流眼神瞬间幽深,慕秋见好就收,传唤婢女进屋梳洗摆膳。
卫如流:“……”
慕秋净过脸,转头一看,卫如流倚靠在床榻边。
他身上只着了里衣,因是在自己屋里,里衣松松垮垮穿着,衣襟微微散开,『露』大片精瘦的锁骨。
慕秋笑了笑,喊他:“夫君,我饿了。”
卫如流眉梢微挑,被这番称呼取悦:“好。”
他翻身下床,挥退了要上前伺候他的婢女。
慕秋见状,拧干帕子递给他。
卫如流梳洗好,随手披上衣服,见慕秋要往外走,他抬起手,扯住的腰封:“夫人。”
他又喊了一声,像是寻了什么乐趣般:“夫人。”
慕秋是真的饿了,桌上一大半都是爱吃的菜,卫如流给夹什么就吃什么。等吃得差不多了,命人将那碟红烧鱼端面前,用筷子夹了鱼肉,挑好里面的细刺,再将鱼肉夹进卫如流碗里。
卫如流实已经可以自己吃鱼了,但他很享受慕秋这份自然而然的关,低头吃着被清好的鱼肉。
最后,一整条鱼是卫如流吃完的。
“我们去外面消消食吧,顺便晒晒太阳。”慕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卫如流不想让走太远,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管家在清点他人送来的新婚礼物,你想看看吗?”
慕秋应了声好。
从管家那里拿了份新婚礼物清单,顺着往下看,在第二页中间的位置看了李乂送来的礼物。
“他给我们送了六幅画?”慕秋笑道,“你看过那六幅画吗?”
“没看过。”
慕秋将清单递回给管家,吩咐道:“把那六幅画拿来给我看看。”
库房里的东都是分门别类放置的,李乂送来的画很容易就找了来。慕秋抱着画走一旁凉亭,凭栏坐下,慢慢展开第一幅画。
看清画上的内容,卫如流眉梢微挑:“这是……”
慕秋道:“是山海关。”
山海关这个名字,是因它依山傍海而得名。李乂在这副画卷里,大致绘制了山海关的地风貌,气势磅礴,沟壑万千,慕秋看着这幅形神俱备的画像,脑海里仿佛已经浮现了山海关的完整模样。
来了兴致,顾不得细品,迅速将另外五幅画展开。然,上面画的都是北地了名的风景。
“看来他这段时间过得很惬意。”卫如流由画及人,要是没有一个开阔的境,是不可能画这么有气势的画。
“那就好。”知道李乂过得不错,慕秋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拉着卫如流过来陪一起赏画。
卫如流起初有些不甘情不愿,后来想想,他和自家夫人在一块儿赏情敌送的新婚礼物,情更不爽的应该是李乂才对,于是卫如流瞬间能用一种欣赏的眼光去看待这六幅画。
他不擅画,但鉴赏水平很高,慕秋问的所有问题都能轻松答上来。
两人赏了一下午的画,待得暮沉,卫如流看向倚在他身上犯懒的慕秋:“我抱你回屋。”
慕秋半眯着眼,下意识蹭了蹭他的衣襟:“那这些画怎么办?”
“下人回过来收拾的。”卫如流轻轻松松将抱起,踏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与慕秋一块儿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