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叮当吸了一口气,说好。
心想,该注意安全的是你?吧……
把碗筷回收,曹叮当往外走。
外面夜色正浓,朦胧路灯被交错的树枝遮了一半。他?刚走出食堂,猛地一抬头,看见树下缓步走过来一个人,吓他?一跳。
“严教授?”他?惊愕一瞬,回头看了眼食堂里面,“这么晚了,你?和师姐有约啊?”
严慎没肯定也没否认,只随意寒暄一句:“下班了?”
曹叮当点头,不耽误他?的时?间,直接下班回家。
食堂里冷白色调的灯光透亮,和外面的昏暗割裂清晰。
室外的冷风被厚重隔帘抵御,肆虐喧嚣,只能在帘子掀起一角的片刻钻进去,再被室内的热潮驱散。
严慎准确地捕捉到双脚踩在凳子横杠上的人,她握着筷子怼在餐盘里,腿那么长,结果坐在那儿小小一团。
不自?觉地勾唇,他?走过去:“这么虔诚,和三杯鸡夫妻对拜?”
闻声,时?见微抬头,看到在自?己脑海里盘旋的脸,突然有种现实和幻想对冲的恍惚感。
发愣地眨了眨眼睛,她低头放下筷子。
……要命。
这个人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一刻,都还在她的脑子里萦绕。
怎么有一种……
臆想时?被正主抓到的感觉?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莫名的,浑身泛起热意,心里也燥起来,她的耳朵不知不觉红透了。
感觉到耳朵发烫,时?见微抬手揉了揉,状似随意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严慎歪头看了她一会儿,在她旁边坐下。
“来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我?送。”
时?见微随即开起玩笑:“严老师还有在外面跑车的副业啊?一笔能挣不少?吧。”
严慎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对我?的存款又感兴趣了?”
“是啊。”
随口扬声,时?见微不跟他?兜这些圈子,把话题扯到工作上。
本来做完尸检就有一些疑惑,她全然可以明天上班的时?候问师父,只不过可能今晚回去对着家里书?房一堆书?和电脑、愁眉苦脸抠脑袋抠一晚上、再冥思苦想辗转反侧被迫熬个夜。
但?现在见到了严慎……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出现,她心里那块空地就仿佛在一点一点被填满。
像她书?房桌上那幅没有图画的纯黑色拼图。
每次一块,早晚有拼好、填满的时?候。
“所以我?觉得困惑,我?现在没有在尸体身上找到他?杀的证据,就算明天的结果出来,指甲缝里的皮肤碎屑是陈扬的,也无法?认定是他?杀,更不能下定论说他?是凶手。”时?见微感到苦恼,一股脑儿说完,瞟见严慎脸上的神情,收了些话锋,“和你?说我?的专业,你?可能也不太懂。但?有人听,我?舒服多了。”
严慎敛眸看她:“为?什么是我??”
“嗯?”
“曹叮当刚才在这儿,你?没和他?聊?”他?又问。
他?眼里的眸光传达着某些信息,她不想被探究,垂眼,欲盖弥彰地偏过身子。
“忘说了。”言简意赅,她不想多扯。多说多错,容易露出尾巴被揪住。
严慎没想深究什么,故意追问一句,发觉她的抵触,便又撤了回来。
他?们之间卷着风雨的迂回,几乎要搬上台面,似击剑,有进有退,就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