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不会不合时宜,也好像没有必要处处妥当。
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
她拉开门,扒在门边,探头看着等电梯的人,叫住他。
“严慎!”
严慎偏头,隔着几米距离,看见她的发尾在晃动。
她眉眼弯弯,看起来人畜无害,又仿佛藏着数百万种心思。
上扬的音调渗透着樱桃的甜:“你会做饭吗?”
“会。”严慎侧过身,面向她,已经料到她的下一句话可能是什么了。
这个点,外面的饭店早已经关门,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也无法冠冕堂皇的、以太晚了他进她一个独居女性的家里不合适为借口,止步不前。
果然,下一秒。
她说:“那能请严教授赏个脸,煮面给我吃吗?”
怕他不同意似的,她双手合十,抵在下巴,“我真的太饿了。”
恍然间,严慎想起很久前的那个晚上,她对人事科的吴主任撒娇。
当时他在走廊外面,只听见了声音,没看见样子。
应该……
就是这样。
是娇俏可爱的小猫,也是晃着尾巴的小狗,盛着笑意的眼眸亮晶晶的,仿佛在说——“拜托拜托,我真的很需要你”。
但凡他说一个“不”字,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何况,他好像不想拒绝,也无法拒绝。
良久,他沉声:“好。”
-
虽然不会做饭,但父母和小姨偶尔会过来,家里的食材和调味料一样不差。
严慎脱了风衣,时见微站在他身边,伸手接过,顺势搭在手臂抱好,模样乖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严慎见状挑眉:“有点渴。”
“马上来。”
小跑出厨房,时见微把他的风衣挂在客厅落地窗边的衣架上,去倒了杯水,隔着杯子用手试了试温度。
严慎解开黑色衬衫的袖扣,挽了两下袖口,洗锅烧水,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青菜。
时见微一进来就看到他那双好看的手,极具观赏性,手背的血管凸起,裸露的小臂线条流畅好看。而且,他穿黑衬衫莫名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性张力。
厨房没有开大灯,只开了暖色调的壁灯,罩在他身上,无端滋生出氤氲暧昧的氛围。
把杯子递出去,时见微的视线黏在他的手上。然后下一秒,他微微倾身,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时见微抬眸,愣住。
大脑短暂停摆,有些迟缓,一时间忘了收回手。
“小时法医。”
“嗯?”
“杯子。”
时见微回神,见自己举着杯子挡到了他,哦了一声,收手退开。
今天有点累,疲惫和困倦一同在她的身体里生长,她站在一旁缓了缓,大脑才重启成功。
把杯子放在餐桌上,听见他问:“自己调味?”
时见微:“你调呗,我没有忌口。”
严慎:“不好吃怎么办?”
“怎么可能不好吃。”时见微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捧着手机,慢慢悠悠地晃着双腿,“不好吃我会实话实说的,但是会吃完。”
“不好吃为什么要吃完。”
严慎把面端到她面前,筷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