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然没有回答。
男人穿好了不露指的高跟鞋,微微仰头与他对视,面无表情地,伸腿,抬高。
然后,轻轻踩住了他。
扶着车盖的青年完全僵住。
年轻的身?体不知所措,青年人的眼神却张开侵略性的贪婪巨口?,锋利地剐过这人全身?上?下,没有退缩,反而在良久的沉默后,挑衅地笑了笑。
幽微紫光自明仪阳眼瞳中燃起。
所有遮挡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滚烫的掌抓住那冰冷如死物的腿,他俯低了身?形,推着面前这人仰倒下去,随即半跪在窄小的后备箱边缘,弓身?钻入。
墨水似的浓稠夜色自玻璃的顶端,溢出,涌流,滚落。
化为透着石楠花气息的糜烂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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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眠的人被汽车的鸣笛声惊醒。
他背后覆了层细细密密的汗,直到觉察出安全带的存在,明仪阳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个梦。
窗外?晴空万里,盘瓠不在驾驶室,他仍然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心悸。
刷地看向裤子,他非常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仍然穿着冬天的大?棉裤,此刻虽然有些不对劲,但只要不仔细观察,就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他叠起腿,沉默地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两只黑色防水手?提袋,心底涌起强烈的羞耻和背德感。
梦境在他的脑海中快速消退,很?多细节在这个过程中都模糊掉,只剩下朦胧的碎片在脑子里转圈。
但他还记得那种潮湿温暖的氛围,可?是梦醒时想到另一个当事人现?在……是以碎肉的状态摆在后座,他就不敢去回想自己到底在这期间干了些什么具体的事情。
尽管这个秘密现?在只属于他一个人。
但明仪阳还是感觉自己可?能疯了。
他当然知道梦境不可?理喻,他也可?以用?压力太大?搪塞过去,但他无法说服自己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解压,而梦境的另一个主角竟然是言祈灵?!
难道是因为老头子的畜生基因遗传到自己身?上?了么?
这让明仪阳难得的有点……崩溃。
他记得自己上?一次有类似的感觉,还是小学被老头子丢给土司,土司又把他丢进山里荒野求生的时候。
自从成功在野外?独自活下来以后,他以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自己动摇了。
但他现?在才知道。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盘瓠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副驾驶的年轻人人歪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好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他同此人不熟,于是没有开口?细问,只是把把休息站里买的一袋豆浆包子塞给他:
“吃点早饭吧,还要开八个小时左右,待会儿?到中午的时候我?休息,你替我?。”
青年道了句谢,然后仿佛松了口?气般,低头匆忙地吃起早饭来。
盘瓠看小伙子干饭挺积极,也就暂且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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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到三清山下的农家?乐时,已经是晚霞晕染的傍晚。
池子鹤早早地就等?在农家?乐里。
这是他重修了自家?老房子之后搞的农家?乐,平时主要用?来接待香客,因为这事特意歇业一天,好随便折腾。
“总算是来了,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明仪阳提着沉甸甸的黑色手?提袋,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