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起来大家能在这里相聚也是缘分,咱们一起来,走一个!”
几人貌合神离地干了个杯。
青年把杯子里的菊花茶一口饮尽,没再看言祈灵。
-
吃完饭,他们叫了车。
池子鹤身上酒气很重,自觉去了副驾驶。
明仪阳坐在后座,扭头就看到言祈灵隔他很远。
他故意靠近。
言祈灵毫无征兆地解开袖扣,刹那间,银光直扑他门面!
明仪阳条件反射去抓,那光就锁住了他的手掌。
缚灵索。
它冰冰凉凉地箍紧手掌,但并没有做什么,似乎只是在表达一种无声的警告。
拉住缚灵索,青年歪头去看言祈灵的表情。
言祈灵神情漠然,黑色琉璃珠似的眼眸,诚实地倒映出他因为喝酒而有些泛红的脸。
只是这双眼里的他,此刻也没什么表情。
除却酒味以外,他身上还有去洗手间匆忙抽过一轮烟后寡淡的烟草气。
明仪阳哼笑一声:
“不喜欢?”
言祈灵的态度凉淡得很:
“你倒是五毒俱全。”
“不嫖不吸,哪来的五毒俱全。”
“哦,所以你还赌?”
将缚灵索往掌中绕了几圈,明仪阳绷紧了牵扯在两人之间的那根绳索,轻描淡写:
“不赌,但是会玩,总之这点我不否认,你爱说就说吧。”
言祈灵的回答是用指尖长按开窗键。
窗户呜地降了下来,车里的冷气混杂着酒味,一起被外面吹来的热风带走,两人的发丝在晚风中吹乱。
明仪阳安静下来,看着那个不再维护外在形象的男人。
但言祈灵瞥了眼后视镜,忽然又把窗户打了上去,然后开始整理自己被吹乱的额发。
明仪阳:“……”
他也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捕捉到池子鹤将将收回的视线。
……他收回刚才的话。
果然即使是世界末日了言祈灵也要抱着他的完美形象一起去死。
池子鹤回头是因为觉得这两人的气场有点怪。
说实话,如果不是算到天级无间主可能会出现,他是不太想明仪阳跟言祈灵扯上关系的。
可是,现在也只有言祈灵能出手了。
后座的两人静得可怕。
深色玻璃偶尔映出男人惊鸿一瞥的容颜。
明仪阳在暗处看他。
用眼睛描摹这人的侧颜。
明仪阳隐约觉得,言祈灵对他有一种超出常人的耐心。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他可以控制,但他更好奇言祈灵的反应,他想知道,这人对他的那条“线”在哪里。
他就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可以说他自信,也可以说他是自恋。
但现在看来。
距离言祈灵暴怒的天花板还很远。
这个人。
对他有超越想象的耐心与宽容。
-
言祈灵的屋子确实是有年头的老洋房了。
开门之后是条细窄的低矮玄关,旁边是打进去的深色鞋柜。
鞋柜上开了个凹槽,摆着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