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悸的向后看了一眼,发现这只巨兽的高度比她高出好多,她不知道怎么打啊!
头上顶着一个巨猿标记的记号,朝露看着刚刚才砸出来的巨坑,毫不怀疑自己的小身板若是受击,肯定会碎成渣渣。
好在朝露跑得很快——这一切都是多亏了阿哈的轮椅。
可对付这样的庞然大物,她根本没有经验。
【拿上这个,我会护你周全】。
镜流的声音在朝露的脑中回荡,她无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翻出方方正正的盒子。
几乎是在瞬间,方盒子在朝露的手上,转为一把锋利的剑刃。
是剑。
“!”重到以朝露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撑,只能任由它下落的剑。剑尖朝下,几乎要刺穿朝露的双腿,她心下一惊,本想避开,但看不见的丝线连接上了剑身。
通体雪白的剑浮了起来。
空劫对镜流的招数熟悉无比,“以气御剑?”
“还真是有这份闲心。”话音落下,他一剑横劈,镜流下身堪堪躲过,剑尖削去她的一缕白发。
“废话少说。即便我负伤、一心二用,你也战胜不了我。”镜流的血色瞳孔直视空劫如漩涡般的黑眼,“废物。”
高傲、凛冽、锐利。
镜流本身的性格与她的剑法极其相似。
朝露手持剑柄,她手中的剑受到镜流的操纵,仅仅一击便展开巨兽的铠甲,割开它的喉咙。
招招见血、一击毙命。
这把剑自从连上了镜流的神识,在朝露的手中便轻若无物。但镜流因为一心两用,在与空劫的战斗中逐渐落于下风。
在战场,分心是最要命的疏忽。
朝露眼见镜流的手臂被剑刃划伤,口中滴落的鲜血与手臂混为一体,顺着肢体流下,手中轻巧的剑刃变得越发沉重。
镜流所说的护她安全无忧,是以镜流自身作为代价的话……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从来未曾持有的剑刃,在手中的感觉十分陌生。没有磨合的机会、没有练剑的时间。被汹涌的浪潮推到悬崖边,那就只能做。
朝露深呼吸,手中无比锋利的剑刃能肆意割开巨兽的喉咙,所以她也能做到。
既然事情都变成这样了——
那就靠气势!
“这个大家伙我来搞定!你只要专心与他对战就好!”朝露夸下海口,输出豪言壮语,手中握着的剑柄的力气大得惊人,手掌柔软的肉全部凹陷,染上红晕。
“啧……”空劫啧了一声,“何必苦苦支撑这么久?毒药早就发作了。”
镜流懒得和话这么多的空劫讲话,已经不再分心。
可空劫像是要彰显自己存在感那般,不停的诉说、不停的喊着镜流、无罅飞光,在毫无反应的镜流面前,他终于说出那个禁词,“苍城。”
镜流遭到动摇,心下一沉。
朝露这边感觉到剑身有所松动,又变成了她几乎要抬不起的样子。眼见巨兽再次得到治疗,她死马当活马医,对持剑一事全神贯注。
“……呼、……”朝露深呼吸,而后喘气。看不见的丝线在她的脑海中连成一副又一副的画面,她摸到了剑的门槛——但也只是门槛,“……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