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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一直都和杏玉在一起, 东宫的?人又是何时拿到了杏玉的?东西?
可脑筋只停下来?稍稍一转, 很快, 织雾便想到了更为令人脊背发凉的?事情。
不对, 她离开皇宫后, 杏玉便只剩下了一个人……
那位太子殿下怕不是早就料到了什么, 只叫人在发现织雾失踪的?第一时间,便立马让人将杏玉从?宝珍苑强制带走,并派人将孩子身上的?信物?送来?行宫……
吴德贵还转达了东宫剩余的?一些话。
意?思无非就是, 她若乖乖配合,不将这?事情捅到太上皇这?里, 那孩子便暂且如这?红色手绳一道,留在行宫。
这?样一来?,坏处是她不能时时刻刻将这?孩子放在眼皮底下看顾……
可好处却?是,行宫这?里不属于任何人的?势力, 她与太子的?任何纠葛都暂且烧不到杏玉身上。
但后者?的?代?价便是,不可以告诉太上皇任何事情。
否则……
晏殷可以直接动用私权将这?孩子送大理寺, 底下人自是会?刑讯孩子本人,以此得到线索也未尝不可。
比起时时刻刻都派人盯着?织雾, 晏殷在行宫预留的?这?一手才?是拿捏她的?真正手段。
织雾根本便没得选,只能将手绳交还给?吴德贵。
待太上皇召见了织雾,询问她近况时。
织雾捏着?指尖,临了也只能语气干涩回答。
“我……我和太子殿下闹别扭了。”
太上皇诧异道:“你先前固然有地方做的?不对,可你都替他将那医女?治好,他竟还敢欺负你不成?”
织雾心?下凌乱,再瞧见吴德贵手里拿着?的?红绳,到底不得不默认还是晏殷棋高一着?,抿着?唇瓣只当自己过来?单纯看望太上皇。
只待宫里来?了马车和服侍的?宫人,他们将一孩子亲手交给?行宫的?人照顾后,这?才?将织雾恭恭敬敬接回宫去。
太上皇见织雾离开行宫,接着?才?对着?吴德贵叹了口气。
“这?孩子从?前每次来?都活泼俏皮,且也没少同我告状。”
“你瞧她这?次委屈成这?般模样都一个字都不吐露,怕不是受了天大委屈?”
吴德贵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您夹在中间岂不也是为难?”
太上皇摇头道:“你说得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因而太上皇面对两个孩子闹了别扭,也自有他自己的?一惯做法。
……
国师意?外病逝的?消息甫一传入当今天子耳中。
晏殷第一时间便被传召入宫。
天子数年不曾上朝,依赖国师十年如一日。
在得知国师去世后,很快在太子的?示意?下,便有另一修士取代?了国师替天子炼丹之?事。
太子看似在安抚自己那昏庸不理朝政的?父亲,看似也为晏朝除去了国师这?般心?术不正的?隐患……
可事实上,在国师死去的?那一刻,晏殷也不过是将这?个被国师所掌控的?皇帝,换成由他自己亲手掌控。
天子却?只看重那枚可以让他见到一缕亡魂的?丹药,旁的?变化似乎于他没有分毫不同。
他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也只是单纯将晏殷叫来?跟前,与自己儿子极其久违地下了盘棋。
棋局过半,天子才?忽然张口说道:“你可有去看过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