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又折磨。
第四天上午总算准备离开,黎初漾洗完澡,萧阈懒洋洋靠着绒厚的沙发垫,面朝落地窗晒太阳,听见声响,侧头,在片混沌茫茫光晕里看准她?的脸。
黎初漾不是娇气的人,偏偏萧阈乐衷为她?服务,吹头发等小?事也不放过。
她?主动走近,将浴巾给他,坐到旁边,头搁他大腿,人平躺下来。
萧阈拿了靠枕垫在黎初漾腰下,为她?调整更?舒适的角度,随后将一缕一缕的发丝握在手心,边用吹风机细致耐心地烘干,边像痴.汉般捧起头发放在鼻尖细细地嗅。
萧阈的动作太温柔,黎初漾被伺候得舒适,不分昼夜的劳累让身体怠惰乏力,她?连根手指都不想?动,陡然而生一种强烈预感,自己再?这样?下去大概会变成废物,合眼前,晨雾曦光下那双眼睛痴缠眷恋,透露幸福。
吹风机轻轻搁到茶几,萧阈注视她?恬静的睡颜,低头吻她?的脸蛋,她?迷糊睁眼,他用唇碰碰她?的睫毛,说:“漾漾,我们同居吧。”
年纪轻轻成功体会心肌梗塞,黎初漾推开他脑袋,满脸幽怨,“你做梦。”
萧阈笑了下,爱不释手地抚摸她?身体上自己创造的痕迹,漫不经心地说:“那我们去登记领证。”
“什?么?”她?以?为听错了,毕竟这三天精神有?点恍惚。
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说:“先登记结婚领证,我求完婚,举办婚礼。”
她?一下挺腰坐直,盘起腿,跟他四目相?对,“你发什?么疯?这是正常流程吗?”
“没发疯,流程挺正常。”
萧阈依次回应问题。
他瞳孔的颜色呈现一种琥珀色泽,净透光亮,她?的身影像标本般封存在里面,凝固成恒久不溶的树脂。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萧阈拉着她?的手放到胸口心电图的刺青,“因为你让它变得很贪心,食髓知?味后,想?要更?多?。”
感受怦怦震动的心跳,均匀有?韧性肌理上的不平滑,热得指尖发烫,黎初漾轻抿唇角。
恋爱之所以?带来快乐,正是因为是两个人的事,不必考虑琐事,不必承担责任。
听外婆说黎远和钟叶芳曾是令人艳羡的情侣,迈入婚姻生活,却充斥无止尽的争吵与算计。
她?避开萧阈的目光,忽略内心产生的动摇和游移,“太快了,三个月的热恋期没过,说不定之后腻了。”
“我不会。”萧阈态度笃定,爱意?露骨而直白,牵起她?的手,“你会吗?”
黎初漾无法给出肯定答案,她?不信萧阈,也不信自己。
萧阈嘴唇旋即并拢,光晕暖溶,照得他面容模糊,神情含蓄到所有?掩进了低敛的黑睫之内。
黎初漾不知?道如何继续话题。
三天来,萧阈说了无数次爱,从?不逼她?吐露,就像她?承认心意?不再?逃避,对他来说已是恩典。包括拒绝公开,他也百依百顺。
静了两秒钟,手机嗡嗡响,黎初漾侧身捞掉到沙发缝的手机,是宋千皓的消息,她?没想?那么多?,点开语音消息。
“姐姐,你怎么这么多?天不来公司啊?我还等着你请我吃饭呢。”
周遭温度急遽下降。
她?抬起眼看向?萧阈,他笑了笑,就着她?的手,按住说话按钮,“哥们,你的感情变化比夜店抓手指还快,在国外impart的那些事儿忘了?需要我把pdf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