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众人并没听懂两人的一问一答。
唯有云清清盯着的二房媳妇,也就是文岳的二婶,不自在地皱了皱眉。
她看向吴奶奶,话中带上了几分埋怨:
“妈,这是哪来的小丫头,竟如此大动干戈要咱们全家放下手头的事,就为了等她一个人?”
“我看这丫头也不是很懂礼貌,一个劲盯着我手上这镯子看做什么?这可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将来要留给我闺女的,她一个不知打哪来的野丫头也想觊觎?”
吴奶奶怒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位可是俺专门请来的天命阁大师,来替咱文家消灾解难的!你们都放尊重点!”
文家二婶愣了愣,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抽了一口气。
但她马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嗤笑道:
“哪来的大师会是这么个小姑娘啊?妈你不被人给骗了吧?你要找懂这些的人犯得上出去乱找吗,跟我说就行了啊,你忘了,当初给阿岳跟珍珍批八字的刘半仙,人家那算得多准啊。”
她说了一大堆,最后总结似地瞥了云清清一眼:
“真是,舍近求远,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小姑娘能看什么!”
吴奶奶显然平日里就跟她不对付已久,气得都忘了本来要做什么,指着她的鼻子就想训斥。
但云清清抬手阻止了她,然后看向文二婶说道:
“我昨日已经看过,你们拿来那张许珍珍的八字虽跟文公子极合,但却不是她真正的八字。”
她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各异。
她不等文二婶出言反驳,直接念出了一串八字,转头看向许珍珍一家三口:
“这才是她真正的八字,对不对?”
许珍珍脸色一白低下头。
她父母却仅慌了一瞬就露出怒容。
“胡说八道!珍珍是我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我还能记错她的生辰八字不成?”许母气势汹汹道。
许父也沉下脸:
“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但若想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破坏我女儿婚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原本文二婶听到云清清报出许珍珍的八字,当场就想起身辩驳。
但看见许氏夫妇如此愤怒,她反倒冷静下来,眼珠转了几圈,突然嗤笑道:
“我看这小姑娘怕不是看上了我们阿岳,自己想要嫁给她,才搞了这么一出吧?”
“可也不看看咱文家是什么人家,就算长了几分狐媚子样貌又怎样,为了破坏阿岳和珍珍的婚事竟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我们文家是绝对不可能让这种女人进门的!”
吴奶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她的鼻子道:
“你这恶妇怎能如此污蔑大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大师是何等出尘之人,也是咱们区区文家的不肖子孙能肖想的?”
她对云清清深信不疑,文家其他人却信了文二婶的话,纷纷恍然地看向云清清。
连文岳都神色复杂地起身朝她施了一礼:
“这位姑娘,我跟你素昧平生,实在担不起姑娘厚爱,而且我心里只有珍珍一人,还请姑娘忘了在下吧。”
云清清无语地看着他:
“那你尽管放心,你这辈子只有今天能见我一面,看在这一面的缘分上,我送你句忠告吧——”
她这话说得文岳一愣一愣的,但为了表示君子风度,他还是点点头客气道:新笔趣阁
“洗耳恭听。”
云清清淡声:
“脑子是个好东西,别被人家几句话就洗没了。”
文岳怔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脚抠地。
怎么也看不出人家姑娘对自己有意思啊,二婶这也太不靠谱了,平白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