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特别暖和,棉花味道一闻就要舒服得睡着,说不清是洗干净的床品味道,还是程幼卿的味道。
她刚躺好,又暖又软的人就靠过来,声音带着轻微的沙哑:“回来了。”
“嗯,今天有些晚,但是完成了。”洛河图还兴奋着,但语气轻柔,侧身把人整个抱紧怀里。
肚子已经很大了,隔在两个人中间,让洛河图不能从头到脚抱住程幼卿的全部,于是她不是很满意。
以后,小崽子生出来,估计更没什么机会每天能跟程幼卿好好温存,想想都觉得不爽。洛河图在黑暗中亲吻程幼卿的额头,手却不自觉去抚摸她的腹部。
“难受么?”
“没有。”
“有没有好好涂精油?”
因为工作太忙,这个工作洛河图安排给阿姨们做,千叮咛万嘱咐,每晚都要涂,一天都不能落下,王阿姨笑得合不拢嘴,李阿姨说她别絮叨了,年纪轻轻就婆婆妈妈。
“嗯。”程幼卿蹭蹭她的脖子。
洛河图就放下心来,亲了程幼卿好多下,才拍着她哄着她入睡。
八个月的肚子会很折磨人,睡一段就要起来去厕所,程幼卿半夜去了两趟,洛河图每次都撑着坐起来,等她回来了抱着她躺下,给她按后腰,迷迷糊糊地拍她。
一直到天亮,洛河图觉得自己迷糊了一夜,似乎也没怎么睡好,程幼卿更是起夜好几趟,估计也只是断断续续地睡。
这个月份已经不适合做什么亲密行为了,洛河图一早就打着哈气,支着下巴蹭程幼卿:“老婆辛苦了。”
程幼卿嗯一声,因为肚子太碍事,她翻了个身。
洛河图终于能从头到脚地贴住程幼卿,她从后面抱住她,鼻尖正好能闻到她腺体。
味道似乎有点变化,比起以前的暖香,像是多了一点说不清楚的奶味,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喜欢在母亲怀里撒娇,闻到她身上的那种混合着雪花膏洗衣液,和阳光晒过棉布衣服的味道。
洛河图的眼眶忽然就红了些。
她蹭蹭程幼卿的脖颈,手脚都缠住她,一点都不舍得放。
“宝宝。”她说:“我觉得你特别像我妈妈。”
程幼卿没说话。
洛河图也觉得自己很离谱,但她又实在想说,她整颗脑袋眷恋地蹭着程幼卿,还用鼻尖拱她的腺体。
程幼卿:“……没有你这么对母亲的。”
这话说的。洛河图轻咳一声,不敢动她的腺体了,只是手脚还舍不得,像是抱着心爱的玩具占有欲爆棚的猫猫狗狗。
“这崽子现在就这么不听话,等生出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洛河图说。
洛河图还有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反正程幼卿也要当母亲了,为什么这个孩子不能是她。
但是这个想法多少有点变态得说不出口,她肯定不能说,只是在后面蹭来蹭去,自己奇奇怪怪地委屈着。
她以前看小说,说爱人之间生孩子,一定会有一方吃孩子醋的桥段,她还觉得老套,雌竞什么,雄竞什么,都太无聊了,不想生就不生,又当又立的。
结果她现在开始打脸,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崽子会占据程幼卿的关爱这很是正常,她同样也会给小崽子关爱,但那小崽子注定会有程幼卿作为母亲的爱,她也想要怎么办?要不到也就算了,会不会连作为alpha的爱都不足了啊?
洛河图越想越委屈,又觉得自己不争气。
程幼卿:“该起床了,今早还有个会要开。”
洛河图哼哼唧唧:“不去不行么?”
程幼卿觉得好笑:“耍什么赖,我不去,难道你去?”
“我才不去,你在家里陪我。”
“今天怎么这么任性呢?”
洛河图说不出来,她生气,鼻子里出气,呼呼的。
程幼卿反手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了呢?在外面受委屈了?”
“没有。”洛河图瘪嘴:“我不想让你走,就喜欢你跟我待在一起。”
“呵,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跑出去一个月不知道回家。”
洛河图:“年少不知老婆好,只把赚钱当块宝。”
“我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变胖了,也变丑了,肚子碍事,不能和你做。”
洛河图摇头:“你还是很好看,而且我也不是要那个,就只是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好。”
程幼卿回头,看见她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思考着问:“你认真的?”
洛河图点头,然后又摇头:“我任性撒个娇而已,你去开会吧。”
她松开了手。
程幼卿想想,说:“缺席也不是什么问题,毕竟都这个月份了,都会照顾我的。”
怀孕的omega不只是被让座这样简单,在这个世界里,各行各业都要无条件给她们创造便利条件,程幼卿只是不去开一个会,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程幼卿,一定是以工作为主的。
洛河图抓住她的手,亲她几下:“没事,你去吧,我想再睡一觉,我在家等你回来。”
“回来你会跟我讲你为什么委屈么?”
“嗯。”
程幼卿捏捏她的耳朵,眼神温柔:“好。”
“嗯。姐姐再见,姐姐慢点,姐姐早点回来。”
乖的要命。
她很快也会生出来一个这样乖的漂亮女儿。
程幼卿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柔软,她出去开会,果然只过了几个小时,就回到了家。
洛河图刚刚睡醒,盯着有些乱的头发,看见程幼卿推门进来,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
程幼卿:???
谁能告诉她,只是出去开个会,进门就见到她的alpha坐在床上哭这是个什么场景?
……
洛河图仰着脖子伸出胳膊:“抱我。”
程幼卿真觉得她不对劲了,有些像个没
长大的孩子。()
程幼卿脱了外套,走到床边:“谁给我们小宝这么大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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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图连小宝这两个字都听不得,她太贪恋来自程幼卿的温柔,上前抱住程幼卿,蹭蹭。
“没人给我委屈,就是我自己忽然委屈。”
洛河图闻着程幼卿身上的气味:“我可能有点自私了,我现在就开始嫉妒这个小崽子,你对她肯定很温柔。”
程幼卿摸摸她的脸:“我对你不温柔么?”
“你对我肯定不如对她温柔。”
程幼卿失笑:“你在吃你女儿的醋?”
“我没有。”洛河图否认得很快。
她像个土拨鼠一样钻着程幼卿,又不说话,程幼卿摸摸她的后脖颈:“你早上答应我的,回来要告诉我为什么这样。”
洛河图磨蹭半天,才说:“我想我妈妈了。”
程幼卿有些恍然。
洛河图说起妈妈这个词都会流泪,当然,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流泪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脆弱。
她吸吸鼻子,把眼泪擦在程幼卿的贴身棉质打底衬衫上:“对不起,挺不好意思的,这么大个人了。”
“没关系。小宝是觉得我现在很像你的妈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