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拉起姜渺的手想牵着她走,结果立马被她冷冷抽回了。
司知珩并不生气,步调轻快地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姜渺回过头对着顾明哲他们丢下一句“出去等我”便也跟着他往前走了。
这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只好一起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赌场。
临走前顾明礼还没忘记找彪哥要回他姐刚刚赢走的那三千三百万。
穿过漫长的走廊后,三人随便在逸仙楼的一楼找了个空包厢坐下。wap..com
傅承蹊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道:“赌场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吗?我这辈子不会再去赌场了,简直太可怕......”
裴舒怀则是有点担心:“和那么危险的人待在一起,姜渺会不会出事啊?”
顾明哲打了个哈欠:“应该不会吧,我看那人不是挺喜欢我姐的吗?”
“你也知道那是你姐啊?”裴舒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亲姐弟之间闹点矛盾不是很正常吗?我姐都没说什么,你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小?”顾明哲还给他一个白眼,要不是看在他主动要求换荷官的份上,都懒得搭理他。
然后他继续说道:“不过真没想到我姐居然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怎么赢的,太牛了,我要是有这技术也不至于输一千万。”
语气轻松得就像刚才要被剁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在算牌。”裴舒怀漫不经心地说道,脸上带着欣赏的微笑。
“什么!?”顾明哲和傅承蹊异口同声,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们听说过算牌,也在影视作品里见过类似的情节,但只觉得很厉害,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姜渺居然会这么牛逼地操作?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姐是在算牌的?”
“你小子难道也会?”
裴舒怀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我不会,但我能看出来。
我猜她可能是在脑海中通过某种计数系统,将不同牌的点数分配成为不同的值,比如高牌10、J、Q、K、A被视为-1,中牌7、8、9被视为0,低牌2、3、4、5、6被视为+1。
每张牌被发出时,姜渺根据计数系统中的值进行计数,通过观察和记忆计数的结果,姜渺可以推断剩余牌堆中的高牌和低牌的比例......”
说到这里,他发现那二人的目光透着不曾被知识侵染过的纯洁,两脸懵逼地看着他。
于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好吧,说简单点就是姜渺在每一轮游戏开始前都会看几眼荷官洗牌的动作,应该是在观察他的洗牌手法是否合乎某种规律。
并且,她每一次要牌的举动不是为了增加点数以达成刚好凑成二十一点的目的,而是借助每张新牌来优化她的计算模型。
直到最后那一把,她应该是通过观察荷官洗牌的动作以及自己的计算准确地推理出了她的那两张牌是什么,所以才自信地选择allin。”
傅承蹊:???
顾明哲:!!!
说完,裴舒怀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幽幽地看向顾明哲,语气带着几分埋怨:“你对姜渺说过那么难听的话,她还愿意帮你,甚至还特意问你输了多少钱想帮你赢回来,我要是有你这种嘴贱还赌博的弟弟,早就让人把你手给剁了。”
听到他这样说,顾明哲立刻低下了头,脸也有些发烫,小声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等她出来我会再好好跟她道歉的......”
另一边。
姜渺跟着司知珩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她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间办公室的风格就跟这个人一样奇葩。
办公室四面墙壁上都挤满了各种东西,呈现出一种满满当当的感觉。其中一面墙上安装着多个监控屏幕,显示着赌场不同位置的监控画面。
另一面墙则挂满了油画作品,每一幅都是精心选取的艺术之作。绘画的风格各异,有写实主义的风景画,有抽象派的作品,还有充满想象力的幻想题材。
第三面墙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洋酒,从名贵的威士忌到稀有的葡萄酒,每一瓶都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和奢华的氛围。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是第四面墙上摆放着各种人体残肢的标本,这些标本展示着不同的人体部位,从头颅到四肢,每一个都被精确地保存和陈列。
这也让姜渺更加确信了司知珩是个疯子。
司知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双手交叉,食指和中指托住下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少女,仿佛是看到了世间难得的珍宝般,神情里满是称赏。
“姜小姐,请坐。”他的声音妖娆而迷人,如同轻柔的丝线在耳边轻轻绕过。
姜渺低头看了看面前的椅子,感觉上面说不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淡淡回答道:“我站着就好。”
“哈哈哈哈哈,姜小姐,你真有趣,”他放肆地笑着,笑声洋溢着戏谑与愉悦,又深深凝视着姜渺继续说道,“你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通过算牌赢下赌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