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正在为我调整吊瓶,换上了一瓶新的。
他垂眸看我:“感觉怎么样?”
在我被他关在暗室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用相同的语气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阴阳怪气:“比在暗室里舒服。”
五条悟嗤笑一声。
笑什么笑?
我嘴贱地讥嘲:“五条先生,你之前刑讯逼供诅咒师的时候可是把人家残害致死了哦,怎么不这样对我啊?”
五条悟不耐烦:“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得了便宜?”我气笑了快。
我试图从床上弹跳而起,却被五条悟眼明手快地用一根手指头摁住,他训斥道:“别乱动,挂水呢。”
我不忿地顺着他的力道重新躺了回去:“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倒底得了什么便宜?你有什么损失?难道不是从头到尾你在单方面地折磨我?”
“你活该。”五条悟再度嗤笑。
“……”
啊啊啊啊!!
这狗男人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脑袋上:“还挺会控制力道的啊?硝子说再用点力就能撞碎头骨了。你说你本来就笨,你真不怕以后变成智障?”
我气呼呼地不想理他。
五条悟又开始和苍蝇一样大肆地嘲讽我撞的地方不对,就应该用脑袋中间撞,这样他可以顺便让硝子给我剃个地中海。
万一我真的不幸去世了,他可以拿这张照片放在我墓碑上云云——
等他彻底把我惹急眼了,这五条苍蝇才志得意满地滚去为我准备吃食。
我:“……”
气都气饱了!
五条悟喂我吃了点粥,等拿起湿巾为我细细擦拭了嘴角后,他才稍微正经了起来:“做个交易。”
我洗耳恭听。
五条悟和我说了下目前的情况。
目前咒术界上层对于夏油杰的叛逃没有任何争议,但在针对我这一块产生了矛盾。
我是个普通人,在外人看来没有能力去参与那些事情,可架不住找我的麻烦就等于是找五条悟的麻烦,他们又实在是舍不得那么大的把柄,咬死了我不想放。
五条悟对此态度非常坚决:
他怎么教训我是一回事,别人想插手进来是另外一回事。
谁敢动我,他就杀谁。
为了稳住现有局面,五条悟的交易内容很简单。
1、除非得到他的许可,我不可以离开五条本家一步;
2、配合治疗,不可以有自杀、自残的举动。
对应地,他不会再和之前那样逼迫我改变想法。
如果有一天我靠着自己逃出五条家,他就算抓我回来也不会惩罚我;
如果我能彻底逃掉,那就算我有本事。
“夏夏,你应该知道的吧,让你失去自杀的能力不是一件难事。”见我一脸抗拒,五条悟贴了过来。
很亲密的距离,亲密得连我们彼此之间的呼吸都在空中交缠。
“我的确不舍得对你用,但是人要学会适可而止,你说呢?”
“……”
好吧,我还是分得清什么时候能蹬鼻子上脸,什么时候要听话的。
被迫点头的我不爽地一头撞上了五条悟的鼻子——然后我被无下限狠狠地弹开了。
我捂着嗡嗡叫的脑袋,带着哭腔道:“知道了,呜……”
五条悟:“……”
五条悟无语地起身,喃喃自语:“真的撞傻了吧……”
我:“……”
啊啊啊,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