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过去。
温禀竟也塑成了个金人,猫被他金铸的手臂揽在怀里四肢并用仍逃不出来,才大叫一声。
我现在知道了,他二人施了某种禁术,难怪之前蛇妖不想让我恢复时,说他与温禀两位一体,原来竟是这个意思,他二人此刻命脉相连,故而蛇妖才不能伤温禀。
我伸手把黑猫从温禀怀里解救出来,放到地上任它自己去休息玩耍,走到寻若面前,闭上眼睛,手掌碰上他额头,试图读取出蛇妖的记忆。
半盏茶时间,我收回手往后大退了一步,后脚跟碰上身后黑猫,我口中腥甜上涌,呕出一口鲜血,我踉跄两步,才伸手擦了唇边血迹,再抬起头来,周边事物又再变高、变大。
我抬起一只手,黑黢黢的猫爪在我眼下张开。
“……”
这蛇妖已修炼上千年化而为螣,再应劫即可成神,我不过才探了他千年记忆,竟因仙法不济,呕出一口血,又回到了猫身里。
我蹲坐在地上,内心隐有些羞愧,当初吟无劝我向学的时候,我就不该只顾着拔他头发。
我抬爪挠了挠耳后根,看了一眼面前被我变成金人的寻若,再抬后爪挠另一只耳后根,看身后同样成金人的温禀。
我内心惆怅,不知道该如何把二人变回来。
忽而又倍觉困倦,眼睛都快要睁不开,趴下准备睡一觉起来再想这两个金人的事情。
脑袋往下一埋,眼睛刚闭上,身后一只手把我抱到怀里。
我迷迷糊糊见温禀换了只胳膊把我搭在怀里,又见这人手伸过去一把掐住寻若的脖子。
说了些什么听不大清了。
临睡前好笑地想着,你个千年腾蛇被个凡人捏着脖子不敢反抗的模样,实在有点可笑。
后又想到自己个神仙,不过多用了点仙法,落得如此狼狈地步,也不要大哥笑二哥了。
第20章
我这一觉睡了数天,温禀说他一度以为我再不会醒来,夜里惊醒时,也要摸一摸猫肚子看看还有没有起伏。
我觉得这话,是对我神仙身份的一种侮辱,遂不予理会。
温禀右手包着纱布,行走坐卧旁边都要候着个内侍,他身旁宫人都有些怕他,虽然他整天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模样,但眼睛一扫宫人,宫人便吓得大气不敢喘。
我知这人右手,应该是当时为了阻止寻若伤到我,而自行弄断。
虽说没有必要,但这份心我还是领了。在他身旁绕了两圈,拍了拍他受伤手掌,仔细回忆了片刻替人疗伤的法术。
法术模模糊糊记了起来,还记起吟无老儿支着下巴,没骨头似地瘫在榻上,把我困在桌前非让我把一根仙树上折下的枝条治愈成树,我施了一百遍术法,这枝条还是枝条。
我疑心他在耍我,治愈术只能治愈受伤的东西,怎么能让枯枝逢春还能扎根成树,便飞了一锭金子过去砸他。
他支着下巴,微阖着眼睛似睡非睡,周围仙气缭绕。我金锭子即将砸到他额角时,突悬在他眼前定住,他眼睛倏地抬起,我觉他要躲开,两指夹住两片枯叶,又准备变出两片金叶,再朝他脸上掷去。
他眼睛一眨,带了些奇怪笑意,竟然不躲,那金锭就砸上他额角,留下一块鲜红印记,又落地当一声脆响。
我喜形于色地立刻鼓起掌,吟无挥袖坐起身,我身上禁锢解开,拔腿便要跑。
吟无挥袖,刚从全瘫改为半瘫,我下一刻就不可控地到了他身前,他伸手轻捏我脖子,命令我:“治愈我,错一次折你一根手指。”
我挥开他捏我脖子的手指,掰起手指跟他算:“那错第十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