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仰真对身边人都忽冷忽热的,不是做朋友的好选择。
更别说做伴侣。
任檀舟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栽在他这里呢?
算了,可能就是喜欢杀熟吧。
季仰真思考不了一点。
任檀舟看他发呆,捏着他的脸颊左右晃了晃,“不舒服为什么流口水?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敢骗人。”
季仰真下巴尖正戳着他虎口那一层薄茧,无精打采地狡辩道:“谁规定流口水就是舒服的标志?你舒服吗,你怎么不流口水......”
任檀舟轻笑一声,不再跟他做口舌之争,又反复折腾了他几个来回,才告诉他什么是Alpha舒服了的标志。
季仰真闭嘴保存体力,最后被任檀舟抱着去洗澡的时候,才有气无力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带安全套呢。
做之前不提,现在都结束了,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家里也没有这种东西。
任檀舟给他涂沐浴露的泡泡,拆了手边一颗咖啡熊形状的泡澡球丢进正在蓄水的浴缸,一边给他冲泡泡一边说:“又不会怀孕,有什么戴套的必要。”
任檀舟心里清楚自己这话说得不够严谨。他看到季仰真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瞪了自己一眼,赔了一个不太有诚意的微笑。
无论Alpha还是Beta,Omega都是最适合他们的配偶选择,各中原因无需多言。
季仰真趴在浴缸边,屁股痛得坐着都费劲,他恨恨地咬着牙,“你别养成这种不带套的习惯,万一碰到有传染病的怎么办,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啊......”
这话有意无意地在剥离一些东西,任檀舟听着刺耳,将硕大的花洒直接对着季仰真的脸。
季仰真被喷了一脸的热水,还呛进嘴里不少,好在他们这的洗澡用水都是过滤净化过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甘甜。
“抱歉,不小心的。”
任檀舟扯来一条毛巾替他擦脸,在他恼羞成怒之前冷声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跟有传染病的人发生关系,就算是带套也有中招的概率。季仰真,你这么怕死,千万别随便跟其他人发生关系,知道吗。”
“我也不会的。”任檀舟在他充满怨气的视线中补充道。
......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周。
季仰真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屁股也不痛了,趁着天气晴朗给自己找了一份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
现在找工作普遍都不容易。
其实也不算他走了狗屎运,他本身的条件摆在那里就能让行业淡季里闲得长毛的猎头闻着味儿找过来。
工作坏境也很好,因为是新媒体公司,同事都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工作氛围也很轻松。干完自己的手里的活儿,到时间打卡然后下班。
季仰真入职的那天晚上跟任檀舟说起自己的新工作,叽里呱啦地复述了一遍老板给他画的大饼,任檀舟听了也没有给他泼冷水,只在第二天出门上班之前叮嘱他不要傻乎乎地什么都跟别人说,社会上没有太多的好人。
季仰真当然知道任檀舟的话在理,但防备别人也是很耗精力的一件事,有这时间他不如想一想中午吃什么。
季仰真的薪水虽然不低,但市中心的消费也高得离谱,公司十五号发薪日,他在锡港培养起来的节约意识又被盐京的纸醉金迷摧毁得如烟四散,工资在他卡里存活时间不超过一周。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