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来说，莱克斯·卢瑟人赃俱获，但是他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

面对蝙蝠侠的指控，莱克斯·卢瑟气定神闲的反驳：“卢瑟集团有了非常顶级的科研团队和实验场地，在集团产能与科研成果数量不平衡的时候，当然也会通过租借实验场地和科研团队去保证收支平衡。”

莱克斯·卢瑟冲着蝙蝠侠露出了十分无辜的笑来：“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用我的实验室做出了这么恶劣的事情，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切，弥补别人的错误。”

莱克斯·卢瑟的重音落在了“别人”这个词上。如果不是布鲁斯·韦恩提前对莱克斯·卢瑟进行过调查，并且已经产生了怀疑的话，说不准真的会被他就这样将事情揭过去。

蝙蝠侠没有说话，莱克斯·卢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紧张的情绪来，他听见了外面飞机引擎的声音，不由露出了笑容:“我的秘书来接我了，鉴于这位蝙蝠侠先生并没有执法权，我想您也不会无故阻止一个合法公民离开可能还存在未知危险的区域吧？”

莱克斯·卢瑟摊了摊手：“没有办法，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像你们一样游走在这么危险的区域。”

他意有所指的用下巴示意蝙蝠侠去看看周围，他们说话的功夫，那些被沈一亭和克拉克·肯特按照食物链分类，再由沈一亭以灵力困住的怪物们已经自我消化得七七八八。

现场之所以没有太浓重的血腥气，纯粹是因为沈一亭的灵力还没有撤下去。

“哇哦。人间惨|剧，不过想必我们的人间之神对这种程度的人类悲剧已经见怪不怪了吧？”莱克斯·卢瑟看向超人，这是在他们大都会活动的超级英雄，他当然认得——化成灰都认得。

莱克斯·卢瑟是明确的“超人威胁论”的支持者，是超人最大的黑子。

“哎呦，让我看看是哪个虎玩意儿在这里酸得没完？简直比我师兄三年没洗的裹脚布都酸！”

来接莱克斯·卢瑟的飞机厚重的舱门在他登上飞机的前一秒，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直接给拍关上了，如果不是莱克斯·卢瑟走位灵活，这一门拍在他脑袋上，高低要给他整开瓢了。

躲过了被直接开瓢、血溅当场的命运，但莱克斯·卢瑟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被这一股力量波及，在登机梯上没有站稳，直接一个后仰咕噜了下去，啪叽一下被摔在地上。

好死不死的，他就摔进沈一亭刚才吐完还没有收拾的那一滩里，并且是微妙的脸朝下的姿势，让人不去怀疑有人在特地整他都不行。

蝙蝠侠怀疑的目光最先落在沈一亭身上。

亭亭崽举手自证清白：“显而易见，如果真的有人搞鬼，那也一定是方才说话的那个人啊！”

而且她也不会特意把人脑袋往她吐过的地方按好么？难道非要让大家反复回忆她被小丑恶心吐了这件事么？她的这堆呕吐物的戏份都快比莱克斯·卢瑟多了啊喂！

“阿弥陀佛，亭亭崽施主，告诉过你‘我佛不渡憨批’，却忘了告诉你‘我佛同样不渡酸鸡’，是小僧的错。”

来人是个大嗓门，身材比蝙蝠侠还要魁梧一些，嘴上口口声声说着“是小僧的错”，但是这人脸上分明写着“忏悔吧崽！种！”。

他一身炫酷的机车夹克加墨镜，手指上绕着一个由一颗机械轴和键帽组成的小钥匙扣，以蝙蝠侠的观察能力与超人的眼力都能看出来，那个键帽上分明印着一个小小的木鱼。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木鱼，电子木鱼怎么不算木鱼呢？

沈一亭已经见惯了这人这幅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真难想象他居然是个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