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想了想,答道:“不算小,怎么了?”
天狼:“如果我以后想见你,该去哪找你?”
闻言,楚霁看向他,数秒后,笑了起来:“你想去找我?”
“嗯,不可以吗?”
“那你可得把自己的身份藏好了。”楚霁漫不经心地弯了弯眼睛,“否则的话,要是遇到危险,我可救不了你。”
天狼:“所以我该怎么才能找到你?”
“看缘分吧。”楚霁笑着说,“要是我们有缘,你努力一点,就一定还会再见的。”
天狼皱起眉,从这番话里察觉到了楚霁某种隐秘的态度。
他还想再说什么,楚霁却已经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侧脸埋进了他腹部的绒毛里:“我有点困,想先睡一会儿,肉烤好了你叫我。”
先前的长途跋涉的确极大地消耗了楚霁的体力,他现在是真的有些疲惫,想睡觉也并不全是托词。
天狼见状也安静了下去,没再打扰他。山洞里火焰静静燃烧着,意识模糊间,楚霁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天狼怀里确实很舒服,没等他细想,意识就已经被汹涌而来的困意淹没。
楚霁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只觉得身下的温度高得有些不正常。
耳畔传来小狗似的哼唧声,伴随着粗重喘息和不安的扭动,楚霁意识到不对劲,瞬间清醒了过来。
被撕下来的马腿依旧放在火堆旁,表面一层已经烤熟了。山洞里一切正常,没有外敌来犯,也没有突如其来的坍塌,唯一反常的,只有天狼此刻的状态。
他身上的体温至少要比平时高出了一两度,哪怕隔着一层厚实的皮毛,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不正常的炽热。除此之外,他喉咙里还在一直发出一种近似痛苦、却又有着微妙不同的哼喘声。
楚霁皱起眉,伸手在他脸侧拍了拍:“天狼?”
感受到他的触碰,天狼半睁开眼,下意识在他手心里蹭了两下。
他深绿色的眼睛里带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意识似乎介于一种清醒与昏沉之间的状态。楚霁第一反应以为他是伤口发炎引起了发烧,正想去查看情况,下一秒,却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
“咚”,一声闷响。
楚霁后背被撞得生疼,正要开口,天狼已经急迫地俯下头,滚烫舌面舔舐过他的耳侧。
水声在耳边被无限放大,一股过于鲜明的电流感顿时蔓延开来,楚霁整个人倏地一颤,下意识挣扎了两下。
然而和之前那次不同,这一次,天狼按着楚霁的爪子用了十足的劲,楚霁一挣之下,竟然没能挣开。
“你突然发的什么疯,起开!”
可压在身上的天狼不但对此置若罔闻,还开始变本加厉地在他脖子和耳垂一侧又舔又啃起来。
他的状态实在太不正常,楚霁被他弄得又痒又麻,直到对上那双水汽迷离的狼眸,脑海中才恍然过电般想起,自己之前忘记的,究竟是什么——
刚才处理那匹雅库特马的时候,天狼无意间喝了那匹马的血。
那是一匹怀了孕的母马。
而孕马血,可以用来催情。
楚霁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