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都是后来钟离从胡桃和仪倌小妹那听说的。
一年后钟离重归往生堂,虽然此后的一年大多都是缠绵病榻的日子,但好歹性命无忧,人也大部分时间是清醒的。
在这样的日子里,除了往来的医师和造访的仙众、七星,大部分时间还是往生堂自己的人来照顾他。
有时是胡桃,但胡桃身为堂主,又是战后,还少了钟离这个帮手,自然也忙的很。
所以有时,就会是这些在往生堂工作多年,知晓秉性的仪倌们代为照看。
这位仪倌小妹,自然也在其中。
钟离尚还记得自己某次醒来的时候,仪倌小妹正好端了药进来,他当时尚还虚弱,连视线都有些昏暗,却依旧看见了窗边花瓶里新鲜的琉璃百合。
“这琉璃百合...”
仪倌小妹见他正好醒来,正是惊喜,一边把他轻轻的扶起来,一边十分不在意的回答道“在玉京台边上采的,钟离先生别担心,七星允了的。”
他回到往生堂后除了七星和仙众,他仍对外腔调自己现在只是一介凡人之事,其他人不说,至少往生堂在胡桃的带领下适应良好,叫了许多年的钟离先生现在依旧顺口的很。
“倒也不必如此费心。”钟离靠在枕头上摇了摇头,玉京台和往生堂之间的距离不近,这位仪倌小妹的住址离着就更远了,每日如此难免劳累。
那仪倌小妹却从衣襟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封风车菊的干花,摇了摇,笑道:“钟离先生当日的赠礼,我可还没机会回礼呢。”
干花的制作只能在花朵尚且娇艳的时候进行,自己当时不过是一个客卿,顺手为之而已,他熟识的仪倌们多多少少都收到过类似的赠礼,却不知对方竟然还将那朵风车菊留存至此。
他看着,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一枝风车菊,无需在意。”
“那钟离先生也不必在意,不过是一枝琉璃百合罢了。”
钟离顿时哑口无言。
仪倌小妹依旧笑得温柔,只是督促着钟离先把药喝了。
喝药期间,她还表示,本来要野生的琉璃百合会更好些,不过她一没这个眼力,二没这个时间,干脆就拥用玉京台附近的代替一二,若是钟离先生想看,还得自己赶快好起来才是。
后来,他才从胡桃那得知,这些琉璃百合是那些熟识的仪倌们轮流采带的。
胡桃还说,他们原是一人采了一朵花,想要做成花束给钟离回礼,结果没成想,还没等送出去,钟离就失踪了,等再见,他们往生堂的客卿就变成了名震天下的岩王帝君。
不过,胡桃实际上没说的是,钟离刚回来的那天,往生堂上下,全都慌了手脚。
不止是因为昏迷在榻上的是他们的岩王帝君,同时也是因为,那是他们的往生堂的客卿啊!
钟离这个家伙,到底对自己在往生堂的人缘有没有个数啊!
钟离心里有没有数,没人知道,但弹幕上的调侃在下一份账单出现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帝君出手阔绰,但北国银行报销。”
“嗯,怎么能不算呢?众所周知,摩拉都是帝君产的,那北国银行的钱也可以是帝君的!”
“好家伙,富人哭晕在厕所,赚钱半生归来仍是赤贫。”
“不是一直有个梗吗,富人看到达达鸭在璃月的报销记录给气死了哈哈哈哈。”
“给公子送了一双十三万的筷子,然后公子付钱,笑死我了。”
“话说你们没人提那双筷子是盘龙雕风筷嘛?!”
“啊这...”
弹幕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倒是钟离歪了歪头,有些疑惑“怎么了?”
弹幕上有人试探的问道“帝君知道盘龙雕风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