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味还有哪里欠缺,也没法换着法,不带重复词的花样夸一个包子怎么好吃。
大多数人和越逢青的反应大同小异--“卧槽,好吃!”
两个大男人,一个肉包一个豆浆,几乎分分钟就吃完了,按照平时的饭量来说,这点早餐对钟离是远远不够的,但等越逢青跟着钟离跑另一家早茶店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合着,这是钟离有一种另类的全都要。
他既舍弃不了早茶店里的虾饺、烧麦,又舍弃不了那家店香喷喷的肉包,就干脆全都吃过去,一家只买一点就好。
可以,这非常钟离。
越逢青吃完两顿,腆着刚好七分饱的肚子,站在早茶店门口,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正向转头问钟离接下来去哪,就又听到--
“哎呦,这不是小钟吗!”
越逢青差点抻到腰。
那是个提着热水壶正往公园里走的大爷,站在小街对面,一个嗓门那叫一个高昂,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多来往之人的目光。
那大爷浑然不觉,就朝钟离招手,脸上就跟笑开了花似的,“小钟今天有空不,来一盘?”
来一盘什么?
越逢青一脸懵逼,就看见钟离已经答应了下来,“赵老先生好兴致,既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在茫然的跟进公园之前,越逢青隐约还听见背后有人议论,好像是再说那男的挺帅的,就是有点眼熟......
但接下来他就没空多想了--
“将军。”钟离翘着腿坐在石桌的一端,赵大爷坐在另一头,石桌上刻了楚河汉界,两人身边散乱着棋子,赵大爷面前的将,正被钟离一子直接吃掉。
“哎呦!”赵大爷一脸痛惜的看着棋局,拍膝直叹可惜。
这已经是赵大爷输掉的第三桌棋局了。
“还得是小钟啊,老赵,你就认输吧。”赵大爷身边那个只穿了一件白色老头背心,脖子上挂了个毛巾,坐在一边旁观多时,现在见钟离又赢了,还给钟离比了个大拇指。
越逢青坐在另一边,现在听到这个称呼已经麻木了。
陵游这里上了年纪的人和璃月不同。
璃月人见识多了往生堂客卿的博识多闻,又正在用词古旧讲究的时代,见了钟离皆会会称一声钟离先生。
这边的人和钟离完全没有工作上的一些交际,生活中偶尔碰见了,觉得难得碰到这么稳重成熟,年少有为的年轻人,甚是欣赏,尽把钟离当成小辈,一口一个小钟叫的十分顺嘴。
以至于,越逢青跟着钟离进公园开始,一路以来,碰见的和钟离有几分熟稔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这些人无一例外,开口就是一声‘小钟啊。’
这辈分真的乱的吓人。
钟离搬到这里明明没有多少日子,结识的人倒是不少,偏生钟离说话好听,再怎么样,他也能换着法的夸出点东西,深得各位长辈的喜爱。
甚至还有几个分外热情的阿姨,聊着几句,已经开始想打听钟离的家室工作了...想干什么不言而喻,特别是在听到钟离没有配偶的时候,眼睛那叫一个发亮啊。
也幸亏钟离察觉了不对劲,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避免了被卷进阿姨们的红娘爱好里。
“我说,老赵你也下好几局了,该换换人,我们今天可是一局都没和小钟来过。”
越逢青思绪轮转,那边的几个大爷已经开始激着赵大爷换人了,赵大爷好说歹说,才又留了一局,钟离还在一旁捧着赵大爷。
“赵老先生棋艺精湛,我也只是运气使然,方才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