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一样,她这样告诉自?己。
崔琤摸了摸腕间的红痕,她轻声道:“二哥,我害怕。”
她没?从他怀中再挣出,而是?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别怕,令令。”李澹柔声说道,“我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他。”
崔琤闻嗅着他身上的冷香,扣在?他肩上的手指渐渐抓紧。
她闷声说道:“我知道的。”
其实她不?知道,她常常在?恍惚时、在?梦境中分不?清他是?谁。
漫长?的十?年?让她的精神始终紧绷着,今生她是?自?由的,但夜深时她还是?会陷入迷惘,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梦,她还困守在?金笼般的深宫之中。
李澹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思绪,他抽出腰间的短匕,放进她的掌心。
崔琤不?明所以地接过那把短匕,迷惘地看向他。
他温声说道:“如果有朝一日我变成那个他,要伤害你。”
“你可以先杀死我。”李澹郑重地说道,仿佛是?早将这些话在?心中想过千百遍。
他低声道:“不?会有人怪罪于你。”
“院正会证实是?我得了失心疯,端宁公?主和四皇子也会作证。”李澹浅笑着说道,“他们会保护你。”
“到那时你若想要再嫁,也不?会有一人敢拦你。”
他说起这些时面色如常,淡然到像是?在?说别人。
他只是?看着崔琤,眼中似藏着万种柔情。
她轻声问道:“这是?一个承诺吗?”
“是?。”李澹悄悄握上她的手。
两个人面对面,十?指相扣,连心魂都交融到了一处。
崔琤阖上眼眸,心中终于一片沉静。
*
这次崔府的议亲比之上次还要缄默,甚至有人还想要到成国公?跟前再探探。
好事者推测了好几回哪位幸运公?子是?谁,都被否定了后才逐渐没?什么人再议论?。
那日过后崔琤发了一场热,好转过来时已经到了嫡姐的订婚宴。
以往这些事都是?由寡居的姑母操办,但这次她却推给了老夫人。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嫡姐意中人先前要娶的那位姑娘就是?姑母的女儿。
姑母虽管理家务,却是?个性子和缓、不?争不?抢的女子,连带那位表姑娘也是?安安静静的。
她们不?住在?一处,尽管是?一家人,其实也就逢年?过节才见一见。
以至于崔琤对她都没?什么印象,只是?她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男子才能让嫡姐这样执着。
订婚宴的前夜,李澹来看望她了一回。
她热病刚退,还没?起身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她轻声问道:“二哥怎么来了?”
他将她抱回榻上,笑着说道:“令令旧病未愈,国公?特许在?下?前来探看。”
崔琤接过杯盏,捧着瓷杯小口地喝着热茶。
“你什么时候和我父亲这么亲近?”她挑眉道,“莫不?是?暗里行了什么好处?”
李澹揉了揉她的头发,“在?下?怎敢?”
成国公?清正刚直,若是?行好处就能换来他的好感,他早就将私库都送来了。
崔祐之出身名门,连权势都不?甚在?乎,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大概也就几个儿女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