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十万日元——森鸥外:“他是什么时候转给你的呢?”
少年太宰报了个日期。
森鸥外低头一查,果然是他将预支工资打过去的那天,看时间估计是前脚从他这儿拿到工资,后脚就转给少年太宰借花献佛。
森鸥外:“…………”
佛了。
这俩人从头到尾拿的都是他的钱,他却还要被拿到预支工资的雪名阵教育“父不慈,子也不会孝”;被空手套大平层的少年太宰反复指点“监护人不负责任”。
雪名阵仅仅只是从他发的五十万里拨出十万块转给少年太宰而已,现在少年太宰就大有“雪名好甚,鸥外何能及君也”的架势!
这是对待首领的态度吗?这是对待金主爸爸的态度吗?
能不能反省一下自己?
从不会反省自己、只会在他人身上找原因的少年太宰炫完十万“巨款”,已经再度懒洋洋地躺会沙发上,发出不孝子的催促:“所以森先生还没回答之前的问题呢。为什么对雪名先生那么宽容?”
“按照森先生的计划,他本该和旗会一起,第一批与魏尔伦照面的吧?”
办公室里一下沉静下来。
换成以往,对于这种不听话的棋子,森鸥外绝不会心慈手软,必然会用强硬到恶劣的手段,令对方明白乖乖听话才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但面对雪名阵时……
“你们应该都知道吧。关于我曾在常暗岛上做过的事。”
森鸥外的手指无意识地搭成塔状:“为了向上层统治者证明异能将会左右未来的战局,我曾要求与谢野晶子无限复活参与战斗的士兵。她因此被求死不得其路的伤者恐惧憎恶,获得‘死亡天使’这样的称号。”
“是的。”尾崎红叶顺着森鸥外的话应和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并非赞同森鸥外的做法,只是困惑于这件事很符合森鸥外的作风,她不明白有什么问题需要森鸥外特地提出来,以及这与她所问的雪名阵有什么关系。
“我在前往常暗岛前,曾丢失过一段记忆。”森鸥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虎口,“记忆缺失得异常明显,就像被人用刀子直接切出了两处断口。”
“嗯~?”少年太宰翻过身趴在沙发扶手上,饶有兴致地打量森鸥外,“如果这不是森先生自己动的手,那抹除记忆的人还真是傲慢。”
不在意自己动的手脚会不会被发现,不担心被发现后会不会被报复。
正是因为对于森鸥外其人的不在意,才会采用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
“上一秒还站在异能战场的炮火中,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一处宁静的小村落里……”森鸥外并不真切地苦笑了一下,“期间我的所有记忆都被抹除干净,只有某种不明来由的情绪还充斥在胸口。”
是强烈的野望,是不知名的渴求。敬畏被前两种情绪牢牢压在最底下,几不可查。
“我在后来尝试过很多办法,想恢复这段记忆。”森鸥外说,“但都无功而返。直到那日在警视厅中看见雪名阵……”
对方的样貌与穿着是全然陌生的,但在隔着单向玻璃对上视线的瞬间,那种心悸般的熟悉感便从灵魂深处钻出来,令他立刻便想起那段遗失的记忆。
尾崎红叶愣了片刻,接话道:“如果在战场上出现这样一个人,那必定会对战局造成一定影响的吧。鸥外大人后来有去调查那场战争中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件吗?”
“调查了,很可惜没有。”森鸥外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那个人,似乎无意插手战场,只是简简单单地在那里经过了一遭……不知是为了什么目的。”
而他大约只是对方意外撞上的一点小麻烦,于是就像一团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