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锤炼,体魄完美的身躯,将男性的宽肩窄臀,修长笔直的双腿修饰得更加嚣张且富有张力。
锃亮厚实的军靴稳稳踩在地面上,侧面钉着军人的“狗牌”,也即军用识别牌,折射出冰冷的银灰色反光。
走廊中,不光是陡然见鬼的老鼠们僵了,就连捕捉老鼠的猫也僵了。
苏格兰倒还好,刚稀里糊涂成了横滨警方、就又稀里糊涂一秒掉马的兰堂脸上逐渐浮现出恍惚的神色,脑海中有关“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转职、为什么转职不到一分钟就掉马了”、以及“当面全员掉马,别动队这到底是什么业务能力”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撒野狂奔,几乎乱成被猫挠过的线团。
但兰堂一直是个生性沉稳、且具有责任意识的人。他很快就稳住心神:身为欧洲谍报员的自己已死去,此时复归的,是被【门】告知“以加入横滨警视厅为代价复生”的阿蒂尔·兰波。那么,他所要做的事情与从前其实并无不同,依旧是打入敌人内部,保守住卧底的秘密。
既然如此,此时该做的事情就非常明了了——利用别动队提供给他的增幅,将有可能泄露同伴卧底身份的旗会诛杀于此。
兰堂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锐利,脚下的白色地砖发出细微的、被纯粹□□的力量碾压成齑粉的声音。
而在他真正展露出杀气、准备动手前——
信天翁警惕的目光在触及雪名阵的瞬间变成无语:“阵,果然又是你吧,压着苏格兰和兰堂先生陪你搞这种恶作剧。”
和兰堂算是多见过几次面的宣传官也投来不赞同的眼神,一边帮兰堂裹上掉落在地的原本衣物,一边责怪:“不要拉着靠谱的人和你一起做不靠谱的事啊。兰堂先生很怕冷的,这么单薄的制服,会把他冻坏的吧?”
外科医生和冷血更是掉头就走,俨然是不想配合这种幼稚的恶作剧哪怕一点,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同样热爱恶作剧的信天翁甚至还凑过来悉心指导:“肩章、肩章露馅了啊阵!一般军警的肩章这里都该有军衔的标识吧?你这全是乱画的线啊,伪装完全不合格!”
带着别动队特殊肩章的雪名阵颇为无辜地听着信天翁的教诲,顺从地跟着对方找来纸笔,补习“如何完美地伪装成一名横滨警视厅警员”。
“……”兰堂说不出话。
他不理解,他不明白,就像人在看完辣眼睛的东西后想看点靓男美女洗洗眼一样,他忽然很想见见少年太宰,用对方来洗洗脑,以免自己的智商也跟着旗会一起掉。
苏格兰倒是心平气和地背起贝斯包,进入病房前拍拍兰堂的肩膀:“习惯就好。”
他希望新同事可以尽快适应,锻炼出强大的心脏,不然回到警视厅后,该怎么面对待装备的办公桌头盔——他可是听雪名阵严肃地阐述过计划了,日后那玩意儿会给行动组人手配备一套。
……不要办公桌头盔!不要办公桌头盔!!
苏格兰再度面无表情地在内心痛苦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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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宣传官之口,婚礼提前举办的消息迅速传开。第二天一早,冷血就拎着一箱化妆品上门,亲自为新郎新娘梳妆打扮。
醒来的兰堂看着妆娘·冷血再度被创得精神恍惚,雪名阵难得有心地为他解释了一下:“如果让外人来化妆,很难避免妆娘心怀杀念的可能。”
兰堂:“……”
兰堂很困惑,真的很困惑。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新郎新娘,发自肺腑地询问:“他们……有什么特殊身份吗?与重要机密有关?还是能左右某个关键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