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虚弱的爷爷。
友文化搂着他,在孩子瘦弱的背上安抚似的拍了拍,眼神发愁。
他原本带着小孙子在卫家基地外小镇的酒馆里说书,酒馆的老板在他不懈努力下,终于答应将说书的打赏跟他六四分成,谁知道从卫家家主重伤的消息传开开始,基地里的公民就有不少人跟着运输队往外迁移。
中间好了一阵,可不久后,又有了不少人从基地里搬出来。
基地里的人都说卫家主英明神武,信奉真神,真神一定会庇佑他们,基地外的人则是都在传卫家主疯了。
这样极端的评价,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眼看基地公民迁移的势头越来越猛,卫家甚至出手,不再允许公民自由出入基地。
活了一辈子脑袋还灵光的友文化看到了平静下的暗藏玄机。
坚持说书到了月底,便立即找到酒馆老板拿了自己的分成,为此哪怕酒馆老板少给了一成,他也没计较。
拿到钱的当天,友文化就带着小孙子找到一趟运输队,花了大价钱买了两个位置,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友文化挑的还是人数最多的运输队。
谁知道走到半路,还是遭遇了不测。
这群卫家的士兵找借口把运输队拦下后,强硬地收走了运输队人员的武器,给他们戴上镣铐,反抗者全部就地击毙。
后来他们就在卡车上走了三天。
三天里,每个人每天只能得到很少的食物和水,这些只能堪堪让他们活着罢了。
直到现在,他们到了这里。
友文化从周围的建筑风格中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卫家的军事要塞,处于卫家与常家的分界线,具有很重要的守边作用。
卫家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他们这些人运来,既然没有让他们在路上饿死,就一定是另有目的。
而且,这个目的很重要。
友文化下意识这么认为。
空地上的人被押进一间长长的,早已准备好的监狱里,门口的铁门被关上时,友文化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爷爷。”友礼的声音很低,隐隐带上一点哭腔。
“我没事,友礼不要怕。”友文化拍了拍他的头,虽然眼前一片模糊,但还是微笑着。
这里的房间很窄,小小的窗户开在了他们头顶的地方,外面的月光透过两个拳头大的窗户照在地上,房间空荡荡一片,除了地上的尘土外,一件摆设都没有。
他们这个房间是排在中间靠后的位置,房间里还有两个铁盆,一盆是空的,一盆里面有干净的水,水很少,只有浅浅的一层,还不到成年人两口的分量。
爷孙俩歇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到外面响起一声大门打开的声音,结实的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梆梆的声响,尽头房间的铁门被打开。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我愿意把钱都给你们!”
男人慌张的大喊,在长长的走廊上回荡,但没有人敢出声,所有待在房间里的人都在静静听着。
“放手,不要扒着门框!”士兵不耐道,“你们的奉献会被真神铭记,你用生命换我们被真神祈福,你的灵魂会归入极乐神国,这是你的荣幸!”
“我不要,我不要!救命,救命啊!”男人哭喊着,死活不肯松开扒在门框上的手,“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联邦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像是被他这番言论蠢到了,士兵嗤笑一声,“在这里,卫家才是天!”
不欲跟他争辩下去,男人的哭喊让士兵渐渐不耐烦:“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