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松。
牧小满问过大土, 为什么那么讨厌宇文海,但大土说的原因无非是宇文海打死过他的朋友,还一直针对他, 若是问他们两人的梁子是什么结下的, 这点连大土自己都不知道。
晚上八点,牧小满如约来到南叔的包厢。
今天她们要看的比赛, 不仅有白银局其他选手之间的对战,还有一场黄金局选手的比赛,以及一场异兽之间的对决。
经过最开始的基础指导,南叔现在已经不用一点点将选手之间的招数技巧拆开,细细地告诉牧小满, 而是让牧小满看完一整场比赛后, 自己来问其中不懂的变化。
今晚也是如此。
如果说牧小满对之前赛场上的比赛还有些反感的话,那现在的她已经对这些有些免疫了。
她也逐渐了解蔷薇斗兽场的作风, 每天晚上会不会死人, 死多少人, 都是看今晚的赌盘上的赔率,只要斗兽场赚得够多, 得罪的起,梦溪就会放任选手把人打死在场上,甚至,是故意安排。
每到这个时候,选手心中的恶就会被放到最大。
光是这两天里,牧小满就见识到了三种惨烈无比的死法。
包厢的落地窗下面,是又一场毫无人性的凌虐,牧小满一脸平静地侧过脸。
“教练,为什么宇文海要针对大土?”
南叔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道:“怎么要问这些?”
“没什么。”牧小满道,“就是问问。”
这样以便于自己决定,是要宇文海一只手,还是两只手,或者更多?
“其实也没什么。”南叔左肘撑在扶手上,手背托住侧脸,“当年,我刚来蔷薇斗兽场时,一切都要从头布置,那时候我很忙,对大土,也不太熟悉,而宇文海则是后来的,他被家里人卖进了斗兽场。”
“一开始,我很中意大土这个孩子,也可能是为数不多的良心和同情心作祟,我很照顾大土,也在用我的职权庇佑着他。”
那时的大土也很乖,干完活就会跟在南叔后面,南叔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会记得南叔的小习惯,被夸奖了也只会傻笑。
后来,宇文海来了。
大土比他大几个月,还很自觉地照顾比他小的弟弟。
一个刚过十岁的小孩,在斗兽场能干什么,斗兽场买他进来,也就是为了多个长工罢了,于是将宇文海赶去了最底层的房间,每天的工作就是跟在别的工作人员身后做些杂活,很累也很辛苦。
大土也一样,只是在南叔的暗示下,斗兽场的人不会给他安排太重的活,而大土并没有在弟弟面前,避讳自己跟南叔的关系。
这个孩子跟着大土见过一次南叔后,每次大土要去南叔那里,他都会跟着一起,两个人住的地方也在一起,他们的关系自然越来越好。
但南叔对这个孩子却喜欢不起来。
“他还太小,行事太圆滑,讨好很刻意。”南叔淡淡道,“最初,我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直到大土发了高烧的晚上,宇文海静静看着,而天亮后像往常一样,来帮南叔做些事情,当南叔问及大土时,宇文海撒了谎。
他说兽区那边今天缺人帮忙,就把大土叫去了。
大土就这么高烧了一天一夜,当南叔听到其他人问及大土时,才意识到不对劲,但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