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办法,我说了要喊我宿舍长大人。”
吴三白看着手里的份额名单,将餐车上的食物按照名单的归属分发到相应房间,没工夫搭理他。
大土说的没错,每个人享受的福利待遇,和在斗兽场上的表现是息息相关的。
每周一到周四晚上,蔷薇斗兽场会接受来自于外界的挑战,异兽也好,进化者也罢,双方单对单,并由斗兽场坐庄开盘定赔率,上了场的选手不论生死,赔率越高,选手赢得的佣金也就越高。
斗兽场自己的选手赢得的佣金会记在名下,想要什么资源,斗兽场明码标价提供,每个选手的身价也随着选手的实力涨幅,对于被卖进这里的人来说,如果能赚到足够的佣金,就可以解约离开。
遗憾的是,至今也没有人能成功解约。
吴三白管辖的宿舍是斗兽场提供的免费宿舍,所有刚进来的选手都会被安置在这,这里住着的选手是最多的,死掉的选手也是最多的。
其中,不少已经成名的选手还住在这里。
尽管解约遥遥无期,但这个目标,仍然让很多选手甘愿做那只,被胡萝卜钓住的驴。
他们可以忍受这里的艰苦环境,却不能在吃饭上节约名下的佣金,选手们很清楚,如果不能摄入足够的热量,上了擂台跟送死没有区别。
大土闷闷应了一声,随后两手一拉,轻松把两根铁柱拉出空隙,将头收了回来,随后再将歪了的铁柱捋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用熟稔两个字形容都不为过。
旁观全程的牧小满:“……”
原来这东西在你眼里就是个装饰品?
吴三白分发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推着餐车来到这边,嘴里还在不停骂骂咧咧:“我说你就是小时候发高烧把自己烧傻了,一分钟都安静不下来,隔壁那个死鱼眼天天过来投诉,我快要被他烦死了你知不知道?喏,你点的兽肉面。”
“嗤,他本来就是个傻的,宿舍长大人你第一天才知道啊。”
大土对面房间里,一名胡子拉碴的大叔指着大土凉凉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死啊,宿舍长大人你赶紧跟管理说,让他去打黄金局,死在里面,整天叽叽喳喳吵死了。”
哐一声巨响。
吴三白用力踹了一脚那人的铁门,原本直立的铁柱生生让他踹得凹了进去。
“艹,你个只能打黑铁局的老废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回去吃你那盘猪食!”他语气森冷,戾气十足,整张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汁,身上的寒意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那刚才还在说着风凉话的大叔被吓得后退几步,双手颤抖地拿着餐盘,餐盘里是这里最廉价的土豆泥,他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最后愤愤转身嘀咕着什么不再看他们。
“三白。”大土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像是没看到吴三白周身摄人的杀意,他盯着碗里那片沉甸甸的异兽肉,“为什么兽肉面里的肉只有一片?”
像对面大叔说得那种风凉话,大土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他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每次三白听到被人这么说都会很生气。
以前的一个邻居说,三白这样就是在护短,是在关心他,大土觉得三白对他好,那他也愿意跟三白交朋友。
但是三白听到他这么说以后,对他翻了个白眼还骂了他。
“你想有几片?整天除了说话就是吃吃吃。”吴三白被他拉得不耐烦,走过来问他。
“三……四……五片!”大土伸出一只手掌,“我要五片。”
吴三白点点头:“行。”
他掏出餐车里的剪刀,夹起大土碗里的肉片,手起剪落,咔咔剪成五片,然后将碗推给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