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魔尊冷声道:“他坏你大事,觊你身子,该杀!”
苏折头皮一麻,辩道:“他既没坏我什么大事,更没觊我的身子。”
猫猫魔尊冷笑道:“他没觊你的人身,却觊着你的妖身,更该杀!”
眼见他杀气腾腾,苏折却更为正经地敲了敲他的猫猫脑袋,叱道:“你的魔尊本体不知道多能忍耐,你这分|身还真把自己当猫妖一般胡作非为了?你现在杀了他才是坏我大事。”
猫猫魔尊把脑袋一缩,闷声闷气地龇了几分牙,凶狠性子一作起,仿佛连苏折的腕子也想咬断,可血口一张,张得极狠,开得极大,瞪了半天也不咬破皮,就恶狠狠地咬断了苏折的袖子,又嫌弃画轴山的道袍不好吃,吐了一口道袍上的絮片,恨恨地哼了几声,在肉胳膊里没入了猫脑袋,转身,只露一个圆翘的猫屁股给苏折看。
苏折笑出声儿来,干脆伸手挠了挠这圆乎乎软弹弹的猫屁股,接着哄道:“别生气了,去找小金乌玩吧。”
猫猫魔尊这才哼里闷气地咕哝几声,像是在骂人似的,可又听不清他骂的是什么,苏折只好无奈一笑,吹了个口哨,就把那幼年的小金乌分|身从画堂里呼唤了出来。
金乌展翅一飞,如有点点滴滴的金粉从羽毛边缘上掉落下来,一时如下了一场微缩百倍的金线雨,那猫猫魔尊听得一声金乌清鸣,当即从胳膊里钻了出来,跑去扑咬小金乌的尾巴了。
苏折松了口气,便干脆坐下来,和从画堂走缓缓踱步出来的丹希一道,看着这猫玩鸟,鸟逗猫,又见着夕阳一寸寸浸没了一猫一鸟,一人一仙,他便回头一看,发现丹希盘坐于花丛之中,身上恍如沐浴着金光彩粉,溢流着一地的芬香,神情肢体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苏折忍不住道:“老师?”
他叫了第二声,丹希才仿佛回过神来,笑道:“对不住,我看见你和他,又想起了几千年前的往事,越想越是开心……”
他大概是许久没有这样开心了,竟也一时忘我。
苏折笑道:“老师重拾旧日身形,也许可以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丹希却目光一转,仿佛含了几许复杂情绪,道:“等你渡劫成功,我们就去找画祖的碎片,等到那时……”
就未必能像这样无忧无虑了?
他有话说不出,苏折却笑着把话说了下去:“明日事明日说,今日的我们只需赏这一时一日的绝妙风光,又何必在乎明天会是什么光景?”
今日的朋友都可以是明日的敌人,今日的敌人都可以是明日的朋友,人又何须在乎太远的未来?
丹希似也被这股豪情壮志所染,跟着笑了一笑,看向了那阳光下生气活现的猫跳鸟跃,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慈爱和柔和。
“是啊……在遇到你之前,我又何曾想到真能看到今日这一景?”
苏折沉默几分,咽下话语,默默地融入了这光景和暖之下。
三日后。
潜清谷中。
徐云麒乘着一只纸作的仙鹤徐徐而来,却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那久未露面的紫晏仙君,竟也乘奔御星而来,且落地之后,收回座下之星,他身后竟浮起了四颗大小不一的星体,且个个气息纯净、毫无妖星污染之象!
徐云麒大惊,且喜:“紫晏仙君,你无事了?”
紫晏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并无言语。
徐云麒又打量了他一番,好奇道:“是哪位高人助你净化了妖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