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恨可恶之人,却也有纯善良真之辈,我守了他们大半辈子,若有一日危难来临,我亦不能弃他们不顾。”
“若你劝不了鳞染,若他执意要屠戮画轴山上下,我拦在他身前,想必他……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苏折却断然否决道:“老师,我不这么认为。”
丹希一愣,写道:“你是如何想?”
“他若是恨你,就不会让你来救我。”
苏折沉默片刻,点出了一个被忽略许久的真相。
“他让你来救我,便是希望有一日我能与你进行这番对话,你希望借着我去导引他,他也希望借着我来导引你……”
“你也好,白源也罢,都是那样地提防他、戒备他,可我始终认为,他并不像你想地那样冷酷无情,毫无人性……”
“我希望你对他多些信心,也多些希望。”
苏折顿了一顿,眸中清明、语气诚恳道。
“也许他变了身份、变了道统、也变了模样,可我相信他的性情自古便是如此,从几千年前到现在,他也许并未变得太多。”
丹希不知是被某个语句所打动,还是被苏折这一剖心置腹的态度所震惊,像个石雕一般沉默了许久,写道:
“我原本是想让你去劝他收手的……怎么如今,倒变成你来劝我了呢?”
苏折笑了一笑,道:“我倒觉得,可以一起劝嘛。”
说完这话,他倒想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主意,忍不住分享给了这位新师父。
入夜之后,梦境之中。
苏折来到熟悉的现代客厅,一眼便瞧见行幽穿着熟悉的牛仔裤,吊儿郎当地窝在了那软悠悠的沙发上,像一只懒得没骨头的大白猫儿,一手晃荡着着永远喝不完的黑糖奶茶,一手拿捏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机狂点节目。
苏折眼前一亮,先是一笑,然后直接冲上了沙发,捏着他的骨头道:“你怎么来了?我都两个月没见你了!”
从前两个月不见,他是乐的清闲,可如今两个月不见,他即便在这熟悉的梦里也有些发慌,如今眼见对方终于回到了他熟悉的沙发,苏折喜得恨不得过去咬上一口。
而行幽一见他过来,奶茶也不喝了,遥控器也不管了,两手一扔,直接亲昵地搂了他的腰,还没等苏折上口去咬,自己先狠狠地“啵”了几口,额头一下,脸颊一赏,耳垂一咬,啥也没漏下,仿佛下口就是检查,检查就是下口,弄得苏折自己都恍惚了半天,才从他怀里钻出来。
行幽似没惹够,唇角一挑就溜出一道惬意的笑,道:“你又害羞什么?再过来让我亲一口,抱一抱。”
苏折却有些正经道:“别闹了……你先和我说说,你这两个月都去哪儿了?怎么都不来梦里见我?”
“两个月而已,我也不过是去办了点事儿。”行幽眉头一挑,有些畅快得意地笑,“你果真是会疼人了,两个月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什么要紧事儿能让他两个月不见人?
苏折心中一疑,行幽却露了有些轻佻的笑,指着那电视机道:“不过你来之前,我倒是把这小黑盒子里的戏剧都看了一看,里面倒是有些不错的,不如我们照着他们的样子试一试?”
什么戏剧?
苏折一转头,赫然发现那电视机里播放的,竟然是一些少儿不宜、不可描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