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能再添加新的患者了,这个方案不可行。
他正要否决,紫晏却道:“虽有风险,但这也是个绝佳的机会,我可以试着说服徐云麒……让他利用法术,使学生们保持开膛破肚的姿态,然后让我来持续注视妖星。”
苏折一愣,毫不犹豫道:“不可!”
紫晏淡淡道:“此事因观星而起,说到底也是我的责任。”
苏折恼道:“可你明明三令五申让他们不要往别处观星,是叶清敏自己选择踏上了望月台,怎么能说是你的责任?”
紫晏冷笑道:“你觉得不是,那别人呢?”
苏折却恼道:“我正要和你提别人……这件事一定有人暗中捣鬼,画轴山内部脱不了干系!”
据顾将欢透露,当时是有个灰衣的陌生承笔郎,把那叶清敏引到了望月台上。可这三天来他们搜遍整个画轴山,也没找到顾将欢所说的这个灰衣承笔郎,且灰袍是几百年才有的承笔郎官方服饰,最近都是暗青色打底的道衣。
更蹊跷的是,因观星存在的风险,千里台是被紫晏设置过了屏障,过滤了所有可能观察到妖星的途径,才对新生开放的,没有这层布置的望月台,也布有结界禁制,一般的新生根本无法进入观星。叶清敏怎么就那么顺利地通过了结界禁制,进入内部,观到了妖星呢?
苏折执着道:“星仙本就数量稀缺,而且老白剩了你这么一个徒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去直接观察妖星……万一如你所说,连你也被污染了……”
紫晏淡淡道:“可我毕竟是星仙,是老师的徒弟,我对妖星的污染侵蚀本就有一定的抗性,若让别人来,更没半分机会。”
苏折还欲再劝,紫晏却只嘱咐道:“我一旦开始观察,就会一直观察下去,不叫妖星有重新凝结的机会……”
他转身欲走,如壮士赴死一般从容不迫,周身气息凛然而不可侵,却被气急的苏折一把揪了衣袖,问:“一定有别的法子的,对不对?”
紫晏沉默片刻:“也许是有别的法子,也许没有……在此期间,若我有了什么不测……你可以去联系老师……”
“你出了事我再去找老白有什么用?帮你处理后事么!?”
“星仙的后事也不是小事儿。”紫晏一板一眼地纠正道,“尤其是受妖星污染而死的星仙,更需别的星仙来封印遗骸,埋藏妖星气息,再找个合适的空域……”
苏折彻底抛了好脾气,气得扭了紫晏的丝绸袖子,跺了跺脚,连话都没听完就走了。
到了晚上,寝舍内完全没了之前的欢快气氛,因叶清敏等人出事,人人都笼罩在一片死静无声的愁云惨雾里,苏折更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睡着也无法平静,最后只能揉了揉耳垂的“隐环”,开启了内心的隐秘通话。
“行幽,我有话要和你说。”
接着他就闭上眼,来到了梦境。
行幽已经在沙发上等候多时了,在苏折到来之前,他还在腮帮子鼓鼓地嚼弄着奶茶的吸管,试图把最后一颗卡在吸管里的珍珠给吸出来。
他瞧见苏折,本欲染上几分柔色,可眼见苏折如今面色沉重如覆了一张阴霾所作的面具,必定是遭遇了什么,于是眉间一挑,问道:“怎么了?”
苏折只坐在沙发上,故意拉近距离,把长话都短说了一番。
“怎么样?你可有什么法子解救这几人?”
行幽异常冷漠道:“为何要救?姓叶的自己私自观星,死了正好。这样的人今日不死,以后也是要争一时意气而死的。”
“可是看见他画作的那几个呢?他们可没有私自观星,更无意气违规。”
“他们看到了画,便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