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因为某个人不肯出画轴山,而暗自生气吧?
苏折叹了口气,安慰他道:“他虽然严格,但我想其他居士也未必会全然由着他,应该不至于要扣罚画笔这么夸张吧?”
冯灵犀无奈道:“可万一呢……万一他们就由着紫晏仙君胡闹,扣了咱们的颜料画纸和笔呢?”
苏折无言,与众人一路丧气地下了山。
与他们的紧张仓皇相比,某个人的斗志却似乎燃了起来。
叶清敏先得了紫晏夸赞,又被一通狠斥,自然不服。
他不服的方式,就是日夜琢磨着如何画好星体,甚至连吃饭睡觉的时候都在琢磨星体的运转方式,然后一有空就入明道峰的千里台去观星。
他是用力,可其他人醒过神来,也不甘落后,纷纷抢着在空余时间里去观星作画,这千里台上就越来越挤,甚至到了常年有人排队的光景。
叶清敏时常无奈于排队拥挤,又苦于观星时间有限,唯恐落了人后,被罚没了画笔。
更重要的是,若在紫晏仙君面前得脸,更能证明他是可以全面胜过林宿,比林宿更加适合修习两道的人。
为了这一点莫名的争强之心,他只恨不能花更多时间泡在千里台上观星,终于学着有一日,赶到众人都在用膳时间,跑去观星了。
山道路上,这人风尘仆仆,正要前往千里台,却遥遥发现,苏折和冯灵犀竟然已经在排队了。
又被他们抢先了一步!
叶清敏暗自叹恨,正要折回用膳,却发现后方有一位灰衣的承笔郎缓缓登上台阶,指着不远处的另一道峰顶,道:“我打听过,那处峰顶有个望月台,也有观星用的千里镜,而且常年无人,不必排队,咱们去那处观星可好?”
这人虽然面生,从未见过,但说的话倒不假。
叶清敏自己也打听过,知道那望月台也是可以观星的。
可是紫晏仙君却三令五申,不准他们去别处观星,必须往他规定的千里台去观星。
他把话一说,那灰衣的承笔郎便无奈道:“我也知道仙君不让我们往那处观星,可是千里台又窄又挤,设的时限又紧,他岂不是故意为难人,不叫人完成这学业?不如我们小心去往望月台,不被人发现,不就得了?”
若在平时,以叶清敏的谨慎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可不知为何,见了这灰衣的承笔郎,听了他的话,越听越到心里去,叶清敏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冒险一回。
反正望月台离着千里台这么近,应该也不至于有事儿?
他这便随着灰衣的承笔郎一同去了,一路上还遇着了前来观星的顾将欢,便也说道:“千里台观星的人太多,林宿和冯灵犀也在那儿,我劝你别去与他们争用。我与这位道兄一同去那望月台看看,你若有心,也可同来。”
顾将欢疑惑地看了看他,但还是决心去千里台。
可到了千里台,他却忽然看见台上排队的人并不多,更是没有什么林宿和冯灵犀。
叶清敏在胡说些什么?
那位灰衣的承笔郎,看着怎么有点面生儿?
他百思不解,也就干脆不想,专心于观星作画了。
到了画舍,顾将欢发现叶清敏竟早已回来,而且此人似乎是在望月台上观到了星体的更多星面星环,接着一晚上都在画画,眼中如有异芒。
到了早膳时间,叶清敏竟专心致志地还在画画,且眼中直勾勾地盯着画中的星体,像是整个人都扑到了画作上似的那么贴着画,倒叫别人看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