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白无故地问我、关心我,是因为老白的嘱咐?还是你自己想的?”
他更想说的是,如果对方只是因为白源的嘱咐而逢场作戏,那其实大可不必。
紫晏却沉声道:“我想关心谁或不想关心谁,从来都不会是因为老师的嘱咐。”
苏折心头微微一动:“所以,你是自己想关心我?”
紫晏冷声道:“只是寻常的问候,说不上是关心,你自作多情了。”
“是吗?”苏折唇角微微一抬:“你这星仙小哥,不是说要在事后与我算账的吗?怎么如今连账都不算了?”
“要算账也得等风波完全过去。”紫晏冷静地给出一板一眼的答复,“还有,不要叫我星仙小哥,依我的岁数,你叫我星仙大爷会更加准确一点儿。”
大爷就算了吧,大爷真的大可不必了吧。
苏折在消化了对方这个囧囧有神的答案后,忽的叹了口气。
他不装了,直接摊牌了,给出了一句塞一句更狠更戳心窝子的话。
“我记得行幽有窥探过梦境,然后我推开木屋之后就发现他出了事儿,中间似乎是有一段我所不知道的空白,紫晏,老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他是和你说了么?”
紫晏忽的陷入了完全的沉默。
而苏折更加肯定,也是越发奇怪。
紫晏的态度变得竟如此出人意料。
别别扭扭地关心,一板一眼地温柔,算账似的去耐心。
怎么他不过就是推开了一道木屋的门,紫晏和行幽都变得奇奇怪怪了?
在这许多奇奇怪怪的变化背后,往往隐藏着一些他不知晓的秘密与变化。
所以他要问个清楚。
试探也好刺探也罢。
魔尊他是不敢多问。
但他必须得知道紫晏为何这样做、这样问。
对方的沉默长长久久,宛如大石沉海的寂静,苏折便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你既然不肯说,那我就先去找魔尊了。”
“等等——你不要再靠近魔尊了!”
他忽的甩出了这么一句,语气又急又冷,像是要挽回什么失去的东西似的,令苏折为之一震眉。
“我为何不能去见魔尊?他身上已经大致稳定了。”
紫晏别扭地咬牙道:“和天魔没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他……他对你心怀不轨!”
苏折一听,忽的笑了。
“魔尊对我心怀不轨这件事,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何须现在提起?没事的。”
“这不能叫没事。”紫晏见他还在笑,越发严肃,仿佛是一边绞尽脑汁地警告,一边想办法挤出难以启齿的话语,“魔尊对你……对你怀着畜生一般的心思……他想对你……对你用上禽兽一样的手段……你不能靠近他!”
这人仿佛在天上隔离了太久,连骂人都想不出接地气儿的词,半天都是禽兽来畜生去的,可见平日里确实是没骂过人,确实是个文雅板正的俊俏星仙。
这使得苏折越发地好奇了。
“他对我有畜生心思,这个我早就知道,可是禽兽的手段?是什么?你能告诉我么?”
紫晏一开口,像是舌尖都在发烫,仿佛是在回忆一些不堪入目的细节。
“我说不出口,总之是一些玷污耳目的腌臜东西,你,你不该听到的。”
玷污耳目的腌臜东西?什么play啊这么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