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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羽意识到,年初,那就是远在他过生日那天之前。他把一餐宴席打包送到医院,而那时候池勉竟然就在打他钱包的主意。实在是心寒至极。

正好,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来电人显示张艾达。池羽如看见救星,抓起手机,说:“我……经纪人找我,估计是有点急事,先走了。”

他扯下助听器放在兜里,像是主动减噪,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嘈杂纷乱的环境。

池勉就说:“冬冬,等一下。”

池羽回过头来。

桌子面前的男人颓废又陌生,他张开嘴,说了句话。池羽其实没太听清楚。

看口型,他是在说,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弟弟。

池羽直接打了车回酒店,在车上,才整理好思绪,给张艾达回拨电话。

电话里,张艾达劈头盖脸地训他:“池羽,我的小祖宗,咱说好的怎么回应媒体,这么受关注的一个比赛,从天上掉下来了个冠军,你哪怕是停下来说两句话啊,这好不容易飞回来一趟十二个小时,功夫都下了,你就真差那几分钟的时间?”

张艾达已经给亲哥打过电话骂过他一通,说你们请的这都是些什么记者,池羽是自愿来的,是给你面子,不写写他表现,赛后谁都累了,他朋友还受伤了,怎么净捕风捉影,揪着这几秒不放。

张艾文只是大手一摊,说,我管得了雪场,管得了比赛,管不了记者写什么稿。

挂了电话,张艾达就憋着股气,池羽不回应,她就继续问他:“你这是着急去哪儿啊?吃饭啊,还是去约会啊?《锋尚》和《体育周报》你表现的不是挺好的吗,有啥说啥啊,这又是怎么了?”

池羽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想解释,因为本来也没想要这个冠军,因为肖梦寒受伤了他很担心,因为多年不联系的池勉对他突然伸出了手,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美好幻想……

都是虚的。十年过去了,他跳台技巧没怎么精进,做人的道理更没学会多少。

这通电话打到最后,张艾达只听电话那边,池羽闷闷地说“知道了”。

张艾达叹了口气,她这一通输出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对方总是这种态度,她都生不起气来。

“我给你约了在北京和万宇坤再做个采访,就是上次给《锋尚》写特约稿件那个记者,就谈这场比赛,到时候好好说说。”

“嗯。”池羽答道。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赛后急救室里面肖梦寒的妈妈。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握住他的手。那一瞬间,池羽明白为何肖梦寒总是天生乐观,很少抱怨苦或累,经历过挫折,热爱也从不减退。滑雪、出国、比赛、代言,对他来说好像是非常容易且信手拈来的事情。他退一步是海阔天空,自己退一步,则是万丈深渊。

“晚上发个微博,发点你和梦寒的照片,该说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我知道了。”

池羽省心是省心,他都不辩驳两句,张艾达手底下带惯了不听话的小孩儿,还真不习惯池羽这样的。到最后她都有点心虚。

“小羽,是发生了什么吗,到底有啥事儿啊,你也跟我说说。我没准可以帮到你。”

“没什么的。”

电话那头,张艾达口气软下来,甚至可以算是小心翼翼的。她猜测道:“梁牧也又怎么了?”

池羽脸颊发烫,说:“不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