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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动态动作),吊住旁边的着手点。石壁另外一侧的抓点被早上来过的其他攀岩者的镁粉染白了,有点像开卷考。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可能感觉上来了?看你们爬的手痒了吧。”郑成岭边说,边暗自许愿,希望梁牧也这个感觉能持续到回国,最好能心动到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去贵州。

横切段离地面不算太高,梁牧也三年没爬,放保护的时候很是保守,估摸着最高冲坠距离也就一两米。慢点是慢点,但一步步得走稳当了。

刚才钟彦云爬完徒手无保护路线回来之后那个兴奋的样子,确实是又让他想起当初年少时。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若真是打定主意不爬,怎么着也能拍。本来就是拍摄训练阶段,又是在其他场地,没必要精益求精。

可心里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去试试吧,也没什么的。

他爬完第四个绳段,岩壁有个天然的凹陷,凹陷里面又有个凸起的圆石,像眼眶里的一只眼睛。当地人管这个叫“上帝之眼”。他就站在那里,等钟彦云跟上。

从此处放眼望去,他右手侧是蓊蓊密林,左手则是辽阔海湾,初升的太阳正在驱逐晨雾。在岩壁上的时刻对他来说总是绝对静谧的。悬于半空中,他更能看清身边的虚虚实实。

征服、占有、吸引,本质上是同一种感觉。现在想来,池羽那天晚上看自己的目光,和从钻石碗顶滑下来之后摘掉雪镜那时候无异。那是种不顾一切地想要一种东西,燃烧自己也要把命运握在手里的劲头,就为了一场比赛,一次机会,一个瞬间。

他之前觉得这种眼神让他想起年轻逐梦的陈念,可也不是陈念,也不是钟彦云,不是其他任何别的人。倒像是当年的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Luke Skywalker 卢克·天行者,《星球大战》男主。

第38章 新衣

“天行者”最后两个绳段的景色,用美轮美奂来形容绝不为过。路线定级5.9,但是花岗岩有些湿滑,梁牧也在心里默默给它升了个级,得有5.10。上去以后,他才庆幸自己是亲手爬了,要不,只透过取景框看这风景,难免遗憾。

他在顶上呆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甚至让郑成岭把早饭帮他和钟彦云扔上来,享受这片刻清闲。吃完,他才开始布置拍摄需要的绳索系统。攀爬时为了提供弹性的冲坠保护,要统一使用动力绳,而拍摄时候需要稳定,要用静力绳,二者完全不同。

梁牧也许久不野攀,今天先锋红点一次,一个人布了快一百米的线,又扛着二十多斤重的C300、电影镜头和稳定器高强度作业好几个小时,下来的时候肩膀都有点酸。

结束时,攀登队员之一的黄鹤先跑过来看画面。

黄鹤今年才二十三,是钟彦云的老乡,也是一行人里的老幺,也算是“梦之队”一众孤僻攀岩大神里面少见的“正常人”。他性格活泼,是个乐天派,总开口闭口就叫他“梁导”。

梁牧也就没着急拆相机。

黄鹤边看边夸他:“梁导牛逼。这色彩,这还原度。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帅,来来,赶紧让我照一张……”

“发给女朋友是不是,”梁牧也两天就跟他混熟了,也知道他的所有八卦,“等我一小时,回去给你导出的,这可是4K高清。”

他让黄鹤一个人回看视频,也去车上,取了自己的手机来看。

北京时间已经早上,又是三十多条未读,他强迫症一样点开每一条,直到最后——最早的一条是今天早上。来自那个搞怪的头像。

池羽又给他发了一张照片。里面是个信封,放大一看,好像是来自WinterLasts Foundation,那个环保自然基金会。

池羽言简意赅:“奖金到了。请你吃饭?”

梁牧也就回他:“刚刚一天在山里没看见。等我出来的。”他一边打字一边想,池羽还挺较真这一顿晚饭,他要真那么较真,怎么不直接请自己再住一晚上五星级度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