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却越发好听。
背后的拨浪鼓被另一阵声音接档,“你是来寄养孩子的吗?”
席洲转身,看到面前身穿着嫁衣,长相干净清秀的女子,本来笑容满面的脸上在看到自己真容后僵硬。
视线从脸上落到腹部,僵硬的脸上立刻出现裂痕,语气不似刚才那样子温和,态度转变为恶劣。
“你滚!我这里不欢迎外人。”
席洲笑得灿烂,不被这话所吓着,反而转动着手中的拨浪鼓上前,调皮开口,“你说滚,就偏不滚。”
“那就别怪……”话还未说完,周围突然发出婴儿啼哭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如同万鬼咆哮的惊悚声音。
自主发出的刺耳声让女子感觉到烦躁,狠狠咒骂了一句,紧接着抬头恶狠狠盯着席洲。文字从牙缝中挤出来,恨不得上前啃食了他,语气中满是质问,“你干了什么!”
席洲举起手中的拨浪鼓,冲她转转,“咚咚”的声音告诉了她自己干了些什么。
女子被滑落到席洲小臂处的红玉镯所吸引,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神抑制不住内心的怨念。
怨念不给眼睛限制圈住,溢出,化为无数柄利剑攻向红玉镯,可惜怨念不能成型,只能让对方感受到情绪。
女子突兀地上前抓住席洲手腕,手上用力想将这镯子摘下来,嘴里振振有词,“这东西是不祥之物,赶快摘下来。”
席洲任由她动作,“你们都说红玉镯是不祥之物,不祥之物是什么?”
“会死。不对,你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女子停顿,望着他脸陷入沉思,难道这里被破解了?
“身戴红玉镯的人应该在轿子里准备冥婚,你怎么还能到处走动?”女子观察着他的脸,“也没有破相。”
“一向被选中的死者都是男性,冥婚另一方是女性,你怎么被挑选上的?”
难不成是见他长得漂亮,被误认成了女性?不缺乏这个理由,不过这人倒是奇特,身上冰凉得像个死人?
女子顿时茅塞大开,又上手摸了摸席洲的身体,“你身体这么冰,又是男子,是不是被人杀了,误打误撞来到这里?”
席洲:“……”什么跟什么,听得他晕晕乎乎。
女子看着他茫然的样子,转过身摆手叹气,“你既已经定了命数,只能按照流程来。”
席洲眼神凝视前方女子,抓住婴儿床逐渐收紧的手,血脉偾张,似乎下一秒鲜血就要冲破血管、顶破皮下组织、裂开皮肤喷出来,几根青筋争先恐后想为这红木再增妖媚。
他退后几步,不管是血溅还是红木断裂,都已经遭殃了两处,何必再作践了自己。
意想当中的画面没有来袭,反被那只手松懈所替代。
女人放过了婴儿床,转身面对席洲,在自以为确信席洲是心中所想,迟早落个不见尸首的下场时,对他态度好转。
“你在这里稍作休息,等人来了把你送出去。”
席洲继续走过每一个婴儿床旁,看到好玩、好看的东西都忍不住想捏捏,女子看他这副姿态,扬眉,“你喜欢婴儿?”
婴儿?涉及了席洲盲区,他连婴儿是什么都不知道。
婴儿?
婴……
刚才那是哭声?
红招一夜鬼哭婴是这个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