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认真,洲洲来到这里都没有生过气,不想生气!但也不希望没有眼睛的人主动惹自己生气。
或许是太认真,也有可能是那些人只是来“请”他,没有恶语相向和动手动脚,只做了个“请”的动作,看到这毕恭毕敬的姿态,席洲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上到轿子里面,还不忘给站在最前方的法师说一句,“你的衣服洲洲没有见过。”
法师没有表情,说了一句“别错过吉时。”便让抬起轿子继续向前行驶。
席洲在帘子落下时,还依依不舍地盯着法师的背影,为什么人类可以有这么多好看、千奇百怪的衣服,再以他穿了几百年相同的衣服做比较。
要穿回来!
这轿子和哥哥那个差不多,席洲四周打量了一下,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却迟迟不闻其声。
怎么不继续念了?
难道是不到时间?他掀开轿帘一角,看向外面,外面是一间房,陈设没有见过,牌牌不是说有歌谣吗?
席洲想询问扑克牌,刚拿出来千纸鹤,翅膀微动,脱离掌心,顶起帘子飞到轿子外。
他才不追,默默拿出剩下的千纸鹤,无一例外全部飞向轿子外。
席洲鼓起腮帮子,一点都不听话!不联系就不联系!!
“嚓——”
外面传来轻微的声音,席洲再次掀起轿帘,探出脑袋,飞出轿子外的七只千纸鹤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碎纸屑。
望着外面空无一物的房间,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危险,没有人没有武器,甚至连外界的一分一毫声音都不曾入耳。
席洲试探性伸到外面一根手指,未闻声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就已经断了半截。
被切掉的手指平面凹凸不平,因速度太快还未觉得已经失去了生命力,正努力蜷缩着,证明还活着。手指被血液所包裹,地面上一滩肉泥血水。
席洲和被绞得只剩下半截的手指相望,在他的注视下,手指的肉像是往上攀爬的藤蔓,交叠相融,爬到原本手指的高度,“噗”地一声重新长出新的手指来。
这种小儿科,哄哄别人为规则买单还可以,在他身上实验的话不怕被气死?
“吱呀——”门被打开。
席洲看向门口,进来一位五大三粗、浓妆艳抹的女人,在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女人直径走到自己面前。
失望地努嘴,差别对待!妥妥的差别对待!!
“新娘怎么自己出来了,这可是大不敬,快快盖上盖头,一会儿该拜堂了。”
新娘?
又是熟悉的名称,为什么要叫他新娘?
盖头拜堂?
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怎么还不行动!忘记你眼睛看不到了。你看你,眼睛都看不到了,还不安分,更把盖头掀了。”
“盖头呢?算了算了,现在再找也来不及。我这里有一个将就一下,死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席洲被她说得摸向自己眼睛,为什么说他看不见,明明就能看到啊。
喜娘给他戴好盖头,想碰他被他躲开,“你好生跟我走着,别走丢。”
席洲从盖头下面露出的缝隙中看路,左拐右拐把他搞得晕头转向,一条直线的路走得越来越短,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亮光侵入盖头到达眼睛里。
抬手,想把盖头取下,却不料像是摸到了一团火焰,烫得赶紧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