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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洲好奇询问,“你们也是玩家吗?”
“先别说这个,”老头走到席洲面前,“你刚才竟然不害怕,我和这小子打赌你看到刚才那一幕会不会害怕,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淡定,害得我输了。”
“那你惩罚是什么?”
“惩罚……”老头笑得一脸猥琐,“我怎么可能输!太小看老头了吧,真正输的是那个年轻人,我给他定下的惩罚嘿嘿嘿。”
席洲面无表情,等待着他的后话。
“和秋纪陶斗一斗。”
他面上有了表情,“排行榜第一,你们斗得过吗?”
“正因为是第一才会斗一斗,杀掉秋纪陶就可以替代他现在的位置。”
“哥哥在隔壁。”席洲的好心老头并不买账,甚至一脸嫌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我们是来找你合作的。”
席洲手指轻卷着自己半长的头发。发丝绕着手指像是荆棘攀爬,荷叶袖褪到小臂,青筋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像是花瓶表面的纹路深刻在血肉里,流淌的一分一毫皆是岁月古情所打造的颜色。
“你会保养头发吗?”
“啊?”
“你会给我编辫子、喂我吃饭、给我穿漂亮衣服、担心我弄脏衣服背我走一路,听从我的命令,事事以我为先顺着我吗?”
席洲字字真诚,简单地发问打懵了老头,“我这么厉害的人给你当老妈子?等一下,你说秋纪陶给你做这些事情?周公见了都说没救了。你不就是秋纪陶养的一只小宠物,能看能玩是第一,真动起手来,只有哭着求饶告状的份!他可不喜欢这挂的。”
席洲频频点头,细想来这句话也没什么错,自己能看能玩有什么不好?哥哥还宠着他。
“我就是只有哭着求饶告状的份,不服?”
席洲骄傲一扬下巴,弯腰捡起来零散在地面上的磁带,握在掌心内用力,鲜血从指缝中流下来。见差不多了,立马松手哀嚎,“哥哥,有人欺负娃娃。”
打开门发现秋纪陶就在门口,毫不犹豫撞入他怀中,血淋淋的手指着屋内两个人,“他们欺负我。”
秋纪陶落下在门把上的手,抓起他右手,动作温柔地清理伤口。
这动作温情缓慢,让老头看不下去了,“都说排行榜第一的秋纪陶心狠手辣,如今看样子也是坠入爱河了,就是不知道你那武器还能不能拿得稳。”
“咚。”
老头话音刚落,脖子上那专属于躯干的连接器掉落在地上,接触到地面的那刻,化作了一根白色的线。
身旁的青年人对于老头的死没有反应,倒是看到竖立在他脖子处的线,眯起眼睛开口,“傀儡线?”
见无数的线朝自己而来,低头一笑,语气之中没有惧意,“你且问问,它们敢不敢碰我一下。”
白色的线还没有碰到他,骤然转了一个弯,反过来冲秋纪陶而去。
秋纪陶祭出飞镖挡着,慢条斯理将席洲手包扎好,手捏向席洲脸颊,掐得他脸都要红了才作罢。
席洲一个哥字未出口,求饶的话刚刚打了草稿,还未开始检验效果,就见秋纪陶忍无可忍抬手想打自己,估摸是舍不得又放下手。
贴心地给自己揉了揉脸,仍心有不甘地警告一句,“一会儿找你算账。”说着进到房间里,还没有迈开腿,袖子传来一股拽力。
扭头,只看到席洲焦急和委屈的情绪全部都融化在了眸子里,没过多久,眼睛里凝聚起了越来越多的光芒,顺着脸庞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