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效也不生气,“从什么时候你俩调换的?先别急着回答,让我猜猜,你这么爱护小玫瑰怎么舍得别人与他搭话,从一开始就想在算计我吧?”
秋纪陶转身走向席洲,“这就是为什么,你在我下面。”语气不冲姿态倒是很嚣张。
扑克牌望着他背影逐渐兴奋,既然知道自己是谁,那么便应该知道,他这双眼睛可以看透任何戏法。转手,两张卡牌悬浮出现在掌心之上。
席洲走在秋纪陶身边一直盯着他,后者把手伸到俩人面前,遮挡住视线。
这个为难不了席洲,握住秋纪陶的手,脚步停下来,逼迫着他也跟着自己停下来。
秋纪陶眼神漠然地看着他,想从他手中抽出手,后者却突然将自己的手翻转,掌心朝上,冰凉的下巴贴在掌心内。
席洲的睫毛轻轻地扑闪,如被困在铁链上面的小蝴蝶,翅膀煽动之间带起一连串的火星子,点燃了像是星火链漂亮极了。
以秋纪陶这个视角只能看到那垂落的睫毛,下巴放着没一会儿,席洲换了一个方向,脸贴着他掌心一下一下蹭着。
边蹭边翁里翁气说,“哥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想怎么惩罚娃娃都行,娃娃不哭的。”嘴上是这么说的,声音却是抹了浓郁的委屈,细细碎碎的哭腔还未开始演便已经钻入秋纪陶全身。
他的脸如同一个会行走的软乎的雪绵豆沙,知道无人可以抵挡住自己的诱惑,就专门在眼前蹦跶,恨不得让人一口气吞咽下肚。
简直就是一个挑战人自制力与控制力的存在。
感受到席洲说着说着眼泪嗒落在掌心内,手指锁紧,食指和中指捏着他下巴,逼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泪顺着席洲脸庞滑落,像是星星破裂流出来的黏稠液体,星光璀璨让人舍不得破坏。
秋纪陶望着这一幕舍不得眨眼,捏着他下巴语气生硬,“能看出来我生气,看不出来我应何生气?”
“亲密接触。”席洲哭得更凶了,“明明就是你的错,是你自己不喜欢,还生我的气!不搭理我。”
其他人类都喜欢的,哥哥就是不喜欢他,所以连带自己的亲密接触都不喜欢。
秋纪陶攥得他下巴更紧了些,嗤笑一声,眸子越来越冷,“没想到娃娃挺会颠倒是非。”
席洲抿着唇,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就是和他倔上了,“娃娃乖,不敢和哥哥争辩什么,哥哥说什么是什么。”话是这样子说,他偏头就是不看秋纪陶。
“秋纪陶,差不多行了,小玫瑰哭起来虽然挺好看的,但别这么欺负。”
扑克牌慵懒地靠在墙边,刚说完话一张符纸甩过来,淡定用一张扑克牌给挡住,爆炸的声音响彻这楼层。
秋纪陶和席洲身旁出现一张扑克牌阻挡了爆炸声,连一层烟灰都传不过来。
秋纪陶祭出符纸将烟雾吹散,露出了楼道里面的庐山真面目,楼道两旁都凭空漂浮着一张纸牌,见烟雾消散后飞到扑克牌手中。
后者摊手,掌心内三张纸牌被他指尖挑起,依次而落又随之而起,像是耍杂技,不过比起杂技来说他的动作更加赏心悦目,懒散随性,修长的手指吸引住了席洲目光。
扑克牌望着秋纪陶,说话的内容确在谈论席洲,“我只是保护我的小玫瑰顺带捎上的你,如果你非要感谢我的话,那便——”
“给我虔诚地跪下吧。”扑克牌脸上只是温和的笑意,仿佛在说,我说的只是开个玩笑,信了就是你的不是了。
秋纪陶脖子微动,俩人对视着,让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玩家一脸懵。
她们出来的时机太晚,连最后泯灭的那一抹硝烟都没看到,只能靠现场仅有的东西或者人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