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好恐怖啊。”别人害怕是真的害怕,席洲害怕就跟害羞草一样,触碰它一下,躲起来,不碰了又张开叶子眼巴巴望着你。
在席洲戏精期间,护士的手指开始缓慢拉长,像匹诺曹一说谎就会变长的鼻子,一直说谎导致护士手指不停地延伸,所指向的尽头是席洲。
终原想帮助席洲,不料刚做出举动身子便不能动弹,防护罩消失在空气中。
这让他联想到之前秋纪陶给苏和雅的符咒和自己给的刀,也是和现在这样一样。
恍然之间福灵心至,突然明白了在食堂为什么苏和雅给那厨子的肉会导致死亡,是秋纪陶给予的帮助触犯了规则!
女性决斗、食堂血腥交换还有这入院登记,一旦涉及到医院的必要流程时,他们将不能无法帮助任何人,除非自救。
苏和雅想帮也帮不了,在食堂里面深陷漩涡中心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能闭上眼睛不忍心看这一幕。
席洲嗅到臭味,像是死了百天的尸体,还是从厕所里面被打捞起来,腌制入骨了。
现在操心的不应该是臭味,那手指已经慢慢朝眼睛而来,他没有一丝惧意,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唰—”
席洲感到自己眼睛里面进来了一个滚烫的烙铁,摊在瞳仁上,钝器和利器不同,利器快刀斩乱麻,疼痛直接刺激神经,让人一下子神游到西方极乐世界。
钝器很磨人,那指甲在席洲眼睛里不断往里伸,根本不管到头与否,用蛮力去磨开血肉,让眼泪滑落都是血和碎肉。
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和钉子,不断往身体里面钉钉子,每锤一下都要暂停好久,等待痛劲过了再一下。
秋纪陶在这里管用吗?终原忍不住去想,但刚想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即使强大如斯,也无法逃脱游戏场的掌控和规则。
终于这非人的折磨停止了,指甲还尚存在眼睛深处,不知道哪一块肉里不动了。猝不及防,指甲在肉里一并,使所有肉都聚集在了一块。
狠狠一拉扯,牵扯出血丝神经还有鲜血。
席洲感觉眼球在与神经分离,就像是橡皮筋,一下子用力拉长后又试探的拉拉,想看一下长度?并不!是在等断开的那一刻。
苏和雅禁闭的眸子不止落泪,双手捂着耳朵,用力到都把脸颊捂出红印来。
她表面上看起来漠不关己,可哪有人生下来便是这样,她共情能力一向薄弱,正是因为见多了人性就会变得麻木同化。
席洲现在的处境让她想到了奶奶,人面兽心的公交车司机、以自己弱小身躯扛到公交车上的棺材,以及最后……
想以死亡去讨一个公道,去唤醒人性麻木的心灵,她并不想要席洲死,该死的人不是他,是自己啊!
护士指甲抓着席洲眼球,五个指甲恨不得将眼珠子捏爆。
整颗眼球血淋淋被护士的手指拉扯着,肉色的血肉从粗开始慢慢变细,“啪嗒”血肉和神经被硬生生扯到了极限,断了。
席洲满脸的鲜血,整个人被残害得不成样子,比坏人蓄意拆毁的娃娃还要可怜,整个人仿佛失去了色彩孤寂悲凉。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子啊。
护士收到眼珠,变回温柔和善的护士,看到席洲这般狼狈,开口,“你怎么弄成这样?一会还要做检查。小崔,你陪这位病人去洗洗。”
席洲现在这个样子,终原不想把他交给其她人,上前,“终原,眼睛有问题入院,有些时候视物不清,你可以检查。”
护士兴奋地给他检查了一番后,抱着遗憾,“确实有问题。”她还意犹未尽,怎么这个人就有问题?拽眼珠子很好玩的。
护士翻到第三份病例时激动了,迫不及待望向苏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