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第四站到达,车门打开,位置上的每个人都聚精会神观察。上车的人皱眉,发表自己的疑惑。
“这车上怎么有血腥味?”
在他们迷茫自问自答的过程中,一道清脆的声音让车上人跟随声音看去,寻得一道残影重重扑进一个男人怀中。
秋纪陶纹丝不动,站在那里轻巧化解了席洲飞奔而来的力道。像在空中飘荡无家可归的落叶,被温柔缓慢的风送落至根处。
闻到熟悉味道,他感到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
席洲身上有股不知名的香味,以前觉得清香好闻,勾人的慌,恨不得埋头享受个够,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在没有见到他的这段时间内,秋纪陶开窍,是深夜风清扬吹起的一片兰花,承载着月光的味道。
不过现在小兰花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秋纪陶将俩人分开,拿出帕子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席洲脸上的血迹干涸很久,不用力是擦不起来的。又湿了一下帕子,将脸擦干净后捏了一下,“谁的血?”
席洲不以为然,“已经死了,”他抓着秋纪陶的手,眸子亮晶晶地盯着他看,“我好想哥哥啊。”
秋纪陶回答了一字,“嗯。”手指擦过席洲耳朵之前没有的玫瑰花耳坠,一碰便消失不见。刚想询问,席洲拉着自己的手往里面走。
“哥哥,这个公交车上,没有位置坐的人会死的。”
席洲胳膊放在他肩膀上,手挡着嘴巴,冰凉的小拇指贴在他脸上,怕别人听到声音很轻。
尽管局势一目了然,望着他一副:我超级聪明,比你先知道的样子,摸他头,“多谢娃娃告知。”
席洲得了便宜还卖乖,“哥哥,我告诉你这么大一个线索,要如何报答我呀?”
听到这句话,秋纪陶心里了然他在索求什么,点头,“嗯。”
“哥哥的意思是同意了?可我还没有说什么哇!”
秋纪陶抬手,点了一下他眉心,因手上有茧子,没一会儿席洲眉心微红,略带宠溺和稍微的小惩罚,全在自己指尖与他眉心上。
内心的话只适合藏在心底。因为是你,不论什么事情才会无条件服从。
“躺棺材里了?”
答话之人乖巧点头。
秋纪陶飞镖而出,落到左边位置最后一位人身上,拿出火符烧掉尸体,拍拍席洲肩膀,语调轻缓,“你继续躺着。”
“好。”
第五站上来了三十多个人,把车厢里全部占满了,此趟有熟人。
苏和雅第一眼观察到的是席洲,随后目光移动到周围的血迹上面,一眼便看出其中端倪。不动声色站在红裙女人身边。
位置上的人保持安静,在公交车行驶后,苏和雅拿出匕首一刀抹了红裙女人脖子。
红裙女人死了,甚至刚才她还在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才能自保。
在游戏场里面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进过游戏场的人会越变越麻木、冷漠。一旦付出真情那个人死了,你将会承受莫大的痛苦。
秋纪陶心里有大概的猜测,一个个试,不知道是否准确,万一掐断线索可就难办了。
他起身走到席洲旁边,“娃娃,我看眼棺材。”
席洲点头,刚想起身被阻止,“不妨碍。”眼巴巴望着他,直到不再看棺材时,开口,“发现什么了?”
“没有。”秋纪陶坐到位置上继续盯着席洲看,生怕他会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