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少有那么直观表现出来的时候。
沈焰觑着他的脸色,不敢吱声。
时竟无奈:“我没生气。”
沈焰一个闭眼,干脆挺尸坦白:“有……”
时竟噎了噎,没再多余的问下去,从床边站了起来:“睡吧,我出去了。”
沈焰急了,睁眼扑过去抓他的手:“你说你没生气,不要走。”
“我怕吓到你,从来不敢让你发现,今天是意外。”
“我没有只想着这种事情。”
时竟猝不及防被他一扯,摔坐在床上,顿时又气又无奈地敲了下他的额头:“胡思乱想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沈焰禽着他的手,往他后背贴过去:“你知道我就是会胡思乱想。”
时竟泄了气。
眼前的人实实在在的喜欢胡思乱想。
现在是,以前也是。
他把人按回被子里,裹严实了:“那么喜欢胡思乱想,那在我失忆时候的那些脾气呢?”
沈焰顿时想起那段时间,自己的嚣张样。
那时候仗着时竟什么都不记得,但是现在,他哪敢。
“不敢。”
时竟撩开他额前挡视线的额发:“允许你敢一敢。”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变得不再像自己,什么都小心翼翼,没有鲜活气。
从来只有那个会闹脾气,张扬的少年,才是他真正认识的沈焰。
沈焰被时竟说得心思微微一动,小心地勾住两人的手指:“我明天能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你么?”
哪里是什么敢一敢,找回脾气。
完全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撒娇。
时竟怎么能拒绝,心软得一塌糊涂:“能。”
沈焰闪烁着眸光:“时竟,晚安。”
“晚安。”
-
时竟出了沈焰的房间,去了张叔给他准备的客房。
客房的床上放着崭新的睡衣和换洗的衣服。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时竟多少有点不习惯。
他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漱,出来躺在床上,酝酿了半天睡意也不见睡着。
越闭眼,脑袋里越乱糟糟,全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最后他不打算折磨自己了,起身开了台灯,拿过手机消磨时间。
手机电量撑了一天,他没有充过。
于是看了没多久,手机电量显示不足。
时竟刚才进门前,路过走廊,有看到楼下值班的女佣,不知道能不能借到充电器。
他下了床,走出去开门。
然而人没出去,在门口看到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似乎是没预料他会出来,正做出要冲回房间躲起来的姿势。
时竟:“……”
“沈焰。”
沈焰慌慌张张地站直:“你、你怎么出来了啊?”
他自觉在门口很小心,加上家里隔音好,时竟一定发现不了。
“手机没电了,想去借个充电器。”时竟皱起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眼他的神色。
沈焰:“我房间有,我去拿给你。”
“回来。”时竟没给他逃跑的机会,现在充电器已经不是重点了,“我记得一个小时前你已经睡下了。”
沈焰慢吞吞退回来,眼神躲闪:“睡了。”
时竟:“睡不着?”
问完,他自己就给否决了。
他从沈焰房间里出来前,不是没见到人困成什么样。
结果困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