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的大门。
上一秒脸色不错的应昭之,下一秒就满脸气愤指着学生会里头:“我怎么都没想到,长了张挺正经的脸,居然是这种人!”
猝不及防,时竟懵得不能再懵:“你怎么了?在说谁啊?”
应昭之瞧着他那张单纯的脸,欲言又止,气个半死:“就那个沈焰,他竟然轻薄你!”
时竟:“什、什么?”
应昭之自戳双目,痛苦地扭曲着一张脸:“我都看见了,开会的时候,他在桌子底下是不是拉你手了!”
“还拉着不放是不是!?”
他举着拳头,大有一副自家白菜一个不注意,被人玷/污的悲愤:“我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时竟先是因为开会时的小动作被人发现了,心底一阵羞臊。
然后反应过来应昭之是误会了什么,于是赶紧为沈焰挽回名声:“不是的,你、你误会沈焰了。”
应昭之瞪着眼珠子:“我怎么误会了?我这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镜子。”应昭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你不用怕,如果是真的,我和于流他们一定不放过他!”
时竟被他的维护弄得心里一暖。
不过。
“你真的误会了,沈焰只是抓着我的手在写字,和我说事情。”
他强调:“没有轻薄,沈焰他不会的。”
应昭之见他语气认真,表情正常,顿时回想了下刚才看到的画面。
好像是写了?
他脸色古怪起来,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真没有?”
时竟点头,随即想到避免以后出现这样不必要的误会。
他正欲开口向应昭之,解释一句他和沈焰的关系。
就听到应昭之吐出一口气,很相信他的话,放下心地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难怪,你以前那么厌恶这种不是直男的肢体接触,我说你怎么当时没给沈焰一拳头。”
闻言,时竟的心头重重一跳,解释的话卡了壳:“你说……什么?”
应昭之:“我说你怎么没给沈焰一拳头。”
时竟呼吸有些不稳:“不,是上一句。”
应昭之蒙圈地反问:“难怪,你以前那么厌恶这种不是直男的肢体接触,这句?”
时竟声音微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应昭之恍然,差点忘记时竟失忆这件事:“哦对,你现在不记得了。”
“以前我们同一个宿舍,男孩子之间嘛,打打闹闹是经常的事情。”
时竟抿住唇,等着他说下去。
应昭之:“有一次没注意拉上了你,结果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说不是我们的问题,转头就冲去了阳台。”
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那会儿就这,胳膊这里,我们看到你一个劲的在那不要命的洗。”
时竟唇瓣抿的有了一点痛意。
应昭之:“当时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后来疑问,才知道你恐同很严重。”
“和人肢体接触也排斥得很。”
“反倒是失了忆,我看你这种症状好了不少。”
时竟看着应昭之的眼神茫然居多,剩下的是不信。
失去的几年记忆不算。
其他的记忆里,即便知道自己是直的,但绝对没有恐同这一说。
每一次,每一个。
曾经出现在他失去记忆里的那些人或事,让他就像是不认识了自己一样。
应昭之看他脸色不对劲:“镜子,你没事吧?”
时竟摇头:“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等沈焰一起。”
出来前,他和沈焰说的是“先出去”,而不是“先走”。
应昭之:“哦行,我先回部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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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沈焰处理完学生会的事情出来,看到时竟站在门口意外到不行。
他过去牵住手:“你在等我。”
他用的肯定句,笃定似的骗自己。
时竟没有说话,注意里被两人交握的手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