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气狠起来,手机被他一丢,砸在了沙发边的抱枕上,最后可怜地掉到了地毯上面。
无论何时何地,眼睛里都不会有他的人。
在学校里,他还能在对方面前找存在感。
可现在一出学校,一不在身边。
已经到了接个电话都嫌的程度,说挂就挂。
沈焰瞥了眼茶几上放着的感冒药。
良久,客厅里传出了药盒被丢进垃圾桶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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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焰的电话一打岔,时竟到了吃完火锅,才再一次记起要问母亲的事情。
付完钱出了火锅店,时竟和时宥在路边等出租车。
吹拂了冷风的夜色里,时竟搂了搂外套,冷不丁地道:“小宥,前几天我给母亲和小姨打了电话。”
时宥蜷起手指:“然后呢?”
时竟偏头和他对视:“她们谁都没接,打过去很久,也没有回我的电话。”
时宥手脚被冻得冰凉,忍着没有移开视线:“之前小姨打电话给我过,说是她们近期忙得没有时间。”
出租车在他们身前缓缓停下,时竟拉开车门前,问道:“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时宥脸上的平静有了轻微的裂缝,跟着他上车:“……没有。”
坐进车里,时竟想到小姨的事情,沉默了很久。
过去小姨嫁给了家大业大的姨父,两人定居在国外。
结果婚后没几年,姨父在国外出了事。
姨父去世之后,小姨一个人抗下了所有的压力,又一个人带着出生没多久的孩子。
自从父亲突然不见,时竟的母亲在感情上曾一度的精神不振。
或许是小姨的变故,让母亲开始全身心投入到了事业当中,时不时得会去国外帮小姨的忙。
但这么多年,很少有去了这么久不回来的情况。
时竟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妈她们中秋节一定回不来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们?”
“不行。”时宥说完脸色微变,佯装镇定地改口道,“我是说……”
“我假期有事,和朋友说好了要去图书馆学习。”
估计是怕时竟一个人去国外,强调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们去了也只会给她们添乱。”
时竟稍稍被说动:“好吧。”
时竟和时宥到家时,外头又下起了暴雨。
两个人没带伞,而且此时的暴雨撑伞都无济于事。
下了出租车,两个人抱着购物袋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公寓楼。
回到家,来不及收拾购物袋里的东西,时竟就被时宥推去浴室洗了澡,以防感冒。
兄弟俩各在自己房间洗了澡出来。
时竟在厨房里整理购物袋里的东西,时宥捧着衣服在阳台上洗衣服。
今天购物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时竟不紧不慢得收拾好东西,又打扫了下厨房里的灰尘,然后和时宥道了晚安,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已经临近九点。
时竟想起来要给沈焰回电话,但是怕沈焰早早的休息了,犹豫了会儿歇了打过去的心思。
半夜凌晨三点。
时竟枕头边的手机震个不停,扰得他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他半梦半醒得摸黑找了会儿手机,困得没有一点心思去看来电显示,接了就放到了耳边:“谁呀?”
手机听筒对面的沈焰,不可置信得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