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外人。”少年嗓音的停顿,没什么波动的声线,往人心上平添重量,“学长说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虽然是反问的语气,但是心知肚明的人,早就猜到他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那么三个字。
时竟明知道沈焰抱着什么心思明知故问,答案也很简单。
可偏偏答案犹如万吨重的砖头,塑在他的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口。
再看眼前的人,目光触及到对方黑眸的一瞬间,里面摆明了就是故意为难他。
甚至开始坏心思得变相威胁他。
沈焰:“学长今天不肯说么,那我明天,不如再来问一问?”
太坏了。
明天再来。
岂不是在告诉他,这墙他明天继续翻,生命安全继续不顾,校规继续违反?
最气的是,时竟就吃这一套。
少年语气不似开玩笑,而且有因为他“翻过墙”的前提。
时竟不可能明知道对方会做危险的事,还放任对方不管。
“你明天不能再来了。”时竟率先严肃得抛出目的,紧接着眼底的严肃一垮,“我……我说。”
沈焰:“……”
时竟的前一句话和要了沈焰半条命没什么区别。
别说明天,他巴不得天天都来。
可眼前的人已经下达命令,他不得不服从。
好在,时竟的后一句话,填补了他一些血条。
能听到一次从时竟嘴里说出的——他们的关系。
毫不夸张的说,死也足了。
沈焰耳朵竖起,面上淡淡:“行,你说,我听着。”
时竟读书期间,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见过同学认错,下次不再犯。
转头又继续犯错的场景,觉得“明天”过于轻巧了些。
时竟道:“说之前,你能保证……军训结束前,都不翻墙……不违反校规出校门吗?”
沈焰:“……”
他不翻墙,有的是其他办法出来。
可惜人将他的对策全都堵了个干净,不留一点活路。
军训一个月,整整一个月都不能看到面前的人。
不可能,他也做不到。
沈焰:“你先说。”
只要他不答应,就不算违背时竟的意思,大不了到时候耍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时竟闪烁着眸光,他没开口之前,就提了这么大个要求,不先开口,确实说不过去。
时竟抓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已经快要把上面的皮质给抓出破口。
每个字都认识,组在一起就成了陌生的词汇,张不开口,发不出声音。
那么陌生,却能将其中饱含的意思描绘在他的脑海里,刺激得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
急促蔓延进血管,一路攀岩到耳根,红了个遍。
时竟被沈焰的眼神盯得脸烧,最后心一横,脑袋混沌,磕磕绊绊地道:“男…男……是……”
“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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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男生宿舍一号楼。
萧白扬正端着碗洗好的草莓,站在江辞的床铺边,语气无奈的安慰:“你这不是闹么,竟然敢去翻墙。”
“来,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