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侍女却霎时?变了容色,她几乎是有些恐惧,心惊胆战地说道:“姑娘,您、您得先?等等,此时?得经由?陛下安排才?成。”
那怎么行?
沈希睁大眼?眸,昨夜她就应当喝的?,但是她被折磨得直接昏了过去。
如今过去一夜,本就极是危险,哪里能再拖?
她咬住牙根,心情陡地烦躁起来。
好在萧渡玄没?多时?就回来了,他长身玉立,站在沈希的?跟前,将她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坐在床边,没?有穿鞋袜,边在小?桌案前用膳,边略带稚气地晃着脚。
沈希的?头发有些乱,简单地用发带束了束,头顶有缕发一直翘着,像是一棵来回摇晃的?小?草。
她的?姿态很随意,既不矜持,也不端着。
就仿佛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见?他回来,沈希仰起头,轻声?唤道:“陛下。”
在清徽殿时?,侍从就传来消息说沈希的?高热已经退了,但看见?她如此神态,萧渡玄还是舒了一口气。
心底的?最深处,亦有什么柔软的?情绪在流淌。
原以为她要跟他闹脾气的?,没?想到?她竟会这般乖柔。
萧渡玄抬起手腕,抚了抚沈希的?额头和脸颊,她的?额前冰凉,脸庞也不再滚热。
他轻声?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沈希摇了摇头,她垂下眸子,任由?萧渡玄将她抱在了膝上。
他执起汤匙喂她用膳,声?音和柔地说道:“抱歉,本是想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但今日是大朝,事务有些繁多。”
萧渡玄的?神情比先?前还要更温柔。
就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沈希没?有反复地背叛,甚至想要刺杀他,他也没?有那般强硬地摧折她。
不过她也松了一口气。
如今沈希跟囹圄里的?犯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萧渡玄待她越好,她自然就能过得越好。
她没?有必要跟他硬碰硬的?。
“没?事,陛下,我知道您政事忙。”沈希摇了摇头,她很乖地咬住了汤匙,将那一勺素羹咽了下去。
她的?朱唇还有些红肿,莹润着水光,更显丰润饱满,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萧渡玄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道:“下次难受要告诉我。”
听他的?口吻,下一次应该不会太久远。
沈希神情微怔,她咬了下唇,轻声?说道:“我知道的?,陛下。”
萧渡玄喜欢听她的?声?音,尤其是哭声?,他其实并不常会限制她的?发声?,也并不常给她用玉球之类的?物什。
如果难受,她的?确是可以说出来的?。
但沈希没?有想到?,刚刚用完膳,萧渡玄就又解开了她腰间的?细带。
她身上的?衣袍柔软,微微带着凉意,在夏日穿也很是舒适,就是太缺少防备了些。
领口是敞开的?,衣摆也是宽松的?,哪怕不解开细带,也能轻易地将指节探进去。
萧渡玄掌住她的?柔膝,将她的?腿根轻轻掰开。
沈希咬住唇阖上眼?眸,她强忍住羞意,竭力地放松身躯,好让自己不那般痛苦。
片刻后冰凉的?药膏涂抹上来,她才?发觉萧渡玄是在为她上药,药膏带着花香,香气清甜,风一吹就飘散了,徒留舒适的?凉意。
可沈希的?身躯依然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