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之间没能按捺住情绪,低声说道:“因为我知道您会惯着我。”
这话语里情绪的意?味太浓重了, 萧渡玄沉思片刻, 轻声说道:“你说得是。”
沈希还以为他想出了什么好法子, 哪成想他居然?给她说了一句这个?
她气急败坏地说道:“您是第一次做这事吗?竟都不让侍从?看着。”
这样的话乱了尊卑,是很不合适的, 带着些恃宠而骄的意?思, 但她自己却没有分毫的发觉,就像以前一样, 明明早就错了礼仪,却还是娇气地说“殿下您看这样合规矩吗”。
萧渡玄是重礼仪规矩的人,可此刻听到沈希这么言说,他只?想扬起?唇角。
他懒洋洋地说道:“做得的确不多?,劳烦姑娘多?担待。”
沈希听出了萧渡玄话语里调侃的意?味,脸颊禁不住地泛红。
既是急的,又是羞的。
他的手仍然?抵在她的后?腰,轻搂着,细揉着,指腹落在敏感的腰窝,没有规律和章法地打转。
“陛下……!”她将手背到身后?,急躁地扣上萧渡玄的腕骨。
却不想他顺势攥住了她的手腕。
“好了,别乱动。”萧渡玄沉声说道,“不会有事的。”
他终于给了她明确的答复,沈希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竭力?地保持镇静,可快走到平王妃跟前的时候,她的掌心?仍是已被冷汗浸湿。
水榭昏暗,如若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月色。
缓步走来的两?人姿态亲昵,相处时随意?自然?,就像是一对年岁相差不大的年轻父女?。
难道是沈庆臣吗?
平王妃疑惑地想到,可是她记得他今夜要在宫里当值,特意?言说了不便前来。
也不是萧言,他个子没有那么高,而且和沈希在一起?时总还有一些拘着。
思绪混乱间,她蓦地想起?上次在沈希腕间所窥见的隐秘红痕。
不会的,不会的。小希是那么守礼克制的孩子,而且现今都已经嫁了进来,她不可能会同外男再有牵扯。
两?人越走越近,平王妃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当看清沈希身侧的人是萧渡玄,平王妃脑海里的纷乱想法突然?全?都消失了,她惊讶地睁大双眼,脸上难掩愕然?之色:“陛下……”
他神情从?容,轻声说道:“方才?朕来寻阿言,正巧碰见他们小夫妻在摆弄提灯。”
萧渡玄的模样太自然?了。
他低声问道:“阿言方才?说要给小希拿一盏新灯,他还没过来吗?”
萧言过来了,他刚刚去洗了把脸,现在发丝还有些微湿。
他站在水榭的尽头,此刻的神情比沈希还要更加紧张。
萧言的神情仍似是镇静的,可沈希能清楚地瞧见他的外袍都在轻轻地颤抖着,好在有夜风遮掩,没有那般明显。
“臣参见陛下,”萧言压低声说道,“陛下……方才?臣的确是去寻灯了,只?不过臣记错了位置,并?没有寻到。”
这样的情形多?么眼熟。
萧言只?要稍微有些脑子,定然?就能发觉在青云寺的那一夜被他意?外当做野兽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样的暗潮实在是太含蓄了。
旁人根本无从?窥见,可对当事人来说却是彻彻底底的惊涛骇浪。
但沈希却无暇去思考更多?,因为萧渡玄的手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后?腰,轻揉慢拢,隔着一层布料,将那纤细的腰身把玩了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