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 她轻声说道:“我没?事,夫君。”
小夫妻亲密至极,不仅能同穿一件外袍,连在?宴席上都要在?暗处悄悄牵住双手。
那等举案齐眉的亲近, 当?真?是羡煞旁人。
萧渡玄轻笑一声,移开视线,说道:“皇兄觉得这财赋应该怎么改?陆相陈奏了十条, 虽然周全妥帖,但朕却觉得不在?点上。”
平王沉思片刻, 温声应道:“陛下, 臣觉得梁国公可能会有良策, 他这两年在?江左任职,又?主抓财赋, 或许会些别的看法。”
沈希坐在?下座, 听见两人低声言说政事,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 她真?的很想现在?就离开。
只要跟萧渡玄待在?一起,她就控制不住地紧张惧怕。
更何况她昨夜才那样地忤逆了他。
想到这里沈希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手臂也轻轻颤着,但身侧的平王妃却误以?为她是受了寒:“你冷不冷,小希?”
沈希刚刚喝了酒,这会儿夜风又?开始吹。
哪怕是穿着萧言的外袍,也依然觉得有些微冷。
可她心思烦乱,根本没?有想到这里,比起身上的冷意还?是她心底的寒意更甚一些。
“去先换身衣裙吧。”平王妃和蔼地说道,“这宴席估计要些时候才能结束。”
她眨了眨眼睛,“多休息一会儿,这边有母亲呢。”
接风宴本就盛大,如今皇帝亲临,只会持续更长时间。
她们身为平王的亲眷,按理来说是要全程陪同的,平王妃也是顾虑到沈希累了一下午方才这样说。
她还?年轻,又?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参加这样的宴席,难免会有些无?力招架。
沈希弯了弯眉眼,轻声说道:“好,我这就去,母亲。”
平王妃这样疼她,她没?有不应的道理。
沈希随着侍女,缓步走到更衣的暖阁里。
侍女悄声说道:“夫人,您放心休息吧,奴就在?外面候着,若是有什么事,奴立刻就来唤您。”
在?家里就是和别处不一样。
沈希紧绷的心弦渐渐地放松下来,轻声说道:“好。”
暖阁并不大,光线亦有些昏暗。
将炉内的熏香用茶水浇灭后,沈希躺在?榻上,昏昏地睡了过去。
昏沉中梦魇陡地袭了过来。
宫室压抑,处处都是光怪陆离的景象,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清楚这里是哪座宫殿。
沈希只知道她现今是动不了的。
手腕和腿根都被?粗粝的麻绳束缚住,绑得太紧了,快要陷进软肉之中,红痕更似滴血般的艳丽。
很疼,又?很难受。
这不是寻常的云雨,这是一场很折/辱人的惩罚。
沈希眸里含泪,她不断地挣扎着,但晃动的腰身很快就被?一双冰冷的手给按住。
男人的指节修长,腰侧玉佩的流苏垂落,拂过她滚烫的肌肤,带起阵阵战栗之感?。
他声音轻柔,很是悦耳:“知道错了吗,小希?”
是萧渡玄。
但沈希没?有服从?,她在?激烈地抗拒着,声嘶力竭地说道:“我没?有错,是你禽兽不如!”
她不知道她怎么敢把这样大胆的话给说出来的。
沈希只知道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滚烫的血就溅湿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