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寨中是不安生,留在此处也无妨。”元阙洲扫一眼食盒,“只不过再无需这般客气,况且时常来这儿,也忧你染了病气。若真那样,某实在心绪难安。”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客气,太崖笑意渐深。
担心他染了病气?
不过是不想见着他,还要扯出这多由子。
看来上回确没想错,这人远非看着那般好脾气。
“寨主无须担心。”太崖扫了眼已经接过筷子自个儿吃起来的奚昭,“奚姑娘不也常往此处来么,我看她生龙活虎得很。”
奚昭睨他,咽了糕点,却没说话。
元阙洲:“概是与昭昭性情相合,病气也沾染不得。”
“既如此,那更要常来了。”太崖抬手拢在袖中,“说不定也恰好与寨主合了性情。”
元阙洲眉眼稍弯,笑意温和:“有无眼缘,一回便知。”
“莫非这寨中人皆合寨主眼缘?”
“某平日里少与人来往,何谈眼缘。况且寨中来去自由,要真论眼缘留人,只怕剩不了几个。”
“寨主心胸坦然。”
“不得不为之。”
话落,奚昭正巧夹了块糕点,手却忽地顿住了。
不知为何,两人皆是含笑闲聊,但她总感觉眼下的气氛有些微妙。
“你俩在吵架吗?”她突然问。
元阙洲轻笑出声:“吃东西时确要安静,是我话多了。”
太崖也懒散压下视线:“寨主留我在这儿,我与他也无龃龉,又怎会吵架。”
奚昭将信将疑地吃了口糕点。
真的么?
吃过糕点没多久,那酣睡的灵龙也醒了。她便带着它回了院子,刚回去,就收着了蔺岐的信。
依他信上所说,那大寨主的影子的确有问题——虽不明显,但他的影子偶尔会僵滞一瞬。
跟卡壳了差不多。
读过信后,她转身又出了门,打算往主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