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的手搭在他肩上。
和之前不同,现下他的肌肉紧绷许多,像极蓄力的弓。
“我知道。”说着,她低了头,啄吻了他一下。
在半空晃来晃去的虎尾陡然一僵,随后急速颤抖起来。
在她远离之前,绯潜反吻住她的唇。带着两分青涩莽撞,生疏地咬//吻着。
厮磨间,他抱着她抵在了墙边,一手托在她身后,以免硌着背。
不知不觉,他的思绪又混沌起来,也终于找着了压过那点残留蛇息的法子。
他便开始毫不控制地往外释放着妖气,试图借这法子将那蛇息尽数驱走。
奚昭一手圈住他的颈,另一手撑在他胳膊上,脑袋昏昏沉沉地抵在她肩上。快意确有,甚如海潮般强烈。但他着实不懂收敛,时不时就得掐他一把,或索性拽他的头发,令他从这意乱情//迷中清醒几分。
他不觉疼,且对如何取悦她颇为上心。一点一点地学着,任由她引着他往那欲海里坠。
奚昭没见过这般黏人的。
歇息时也要两臂一伸,箍抱着她不肯松手,恨不得将自个儿粘在她身上。
不过许是因为发热期得到了缓解,从翌日正午开始,绯潜就陷入了昏睡。
无论如何叫他,都不见睁眼。
奚昭翻了书,知晓这情况算作正常,便由他去睡。
她这两天都在思虑寨子的事,让那些妖把库房修缮好后,她找去了元阙洲那儿,归还钥匙。
在她进院子时,元阙洲便已透过半敞的窗户看见了她。
这之前,他一直在观察院落外修缮寨房的狼妖。
那新来的小匪之前的确说过,她来这儿是为先打探清楚情况,之后才会带着帮弟兄过来。
当时他以为她在撒谎,以骗走库房钥匙。
可出乎他的意料,这两天寨子里竟真多了不少妖匪的身影——就如现下院子外的那妖。
元阙洲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那狼妖。
这妖他记得,是以前三寨的人。
不过前不久跟着一帮妖偷跑去了二寨,还带了不少东西走。
缘何会随她回来?
而且……
他视线一移,落在狼妖脸上。
那妖似被什么人打过,脸上还有伤。
不光如此,颈上还挂着条锁妖链。
这番境地,着实不像心甘情愿随那奚昭来三寨的。
只是他久卧病榻,那石妖又不敢多与他说话,故此尚未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元阙洲正想着,奚昭就闯进了视线。
他缓步移至门口,开门时,她正好上了台阶。
“小寨主今日气色可好。”奚昭眼底见笑,将手中物递给他,“我是来还钥匙的,那些弟兄看过库房,都说此处好得很,抢着要留下。”
元阙洲:“……”
是么?
那他们为何要个个挂着锁妖链?
接过钥匙后,他温声道:“辛苦你了,还要为之前的事与你道歉。”
“道歉?”奚昭问,“道什么歉?”
元阙洲轻声细语道:“你应也看见了这寨中情形,那日你来借钥匙,我误以为是为抢骗库房武器。此事是我不对,理应赔罪。”
原来是这事儿。
“没事。”奚昭摆摆手,“都过去了。”
以后把寨主的位置给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