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接吻了。
闻则琛双眸紧紧闭着,力度极轻,轻轻地舔舐着,仿佛在品尝一道独特的珍馐。
月光的碎影将这个酣甜的吻无限制拉长,男人闭着眼,眉目如被云雾遮盖的青山,深沉而又温柔。她睁大眼睛,呼吸声几l乎停住。这种时候应该作何反应?应该像电视剧女主那样推开他吗?
他有没征得自己的同意,按理说不该亲吻她的。岑溪发觉自己没有推开他的力气,甚至,还很享受此刻的亲吻。
毕竟,这件事,她想做很久了。
每每将视线投向他薄削红润的唇时,她总是不受控制地思考,亲吻这样的唇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如今她才了解,原来唇齿交缠,呼吸相贴,居然如此奇妙,激荡起心底的万千春色。
一吻结束,闻则琛缓慢地从她唇边挪开,目光深深地盯着面前的女孩,笑容有几l分揶揄:“脸这么红?”
岑溪:“我没有……”
她很想捂住脸,可这举动欲盖弥彰,干脆就没做这个动作,随便他看吧。
比起遮盖起自己殷红的脸颊,她更想做的是找个地洞躲起来,不想被哥哥看到她的囧相。
闻则琛缓慢地垂下头靠近她的脸,口气笃定:“看样子是害羞了。”
岑溪:“……”
闻则琛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笑容夹杂着几l分散漫:“看样子我身为丈夫,要勤加练习,才不至于让太太如此害羞。”
这种事情还勤加练习,干脆杀了她吧。
两个人距离太近,她清晰地感知到他轻微的喘息声,将视线移向别处,闻则琛漫不经心地将小姑娘的动作收归眼底,他很享受此刻:“怎么不讲话了?”
岑溪抿了抿唇:“还是不要了吧。”
“正儿八经的夫妻关系,多多练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岑溪没说话。
闻则琛低眸望着她,喉结滚了滚,嗓音有些低哑:“还是说,小溪想要练习其他方面?”
岑溪:“……”
为什么哥哥最近越来越不正经了,她觉得他在开车,可这话又不能直接问出来,万一真的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那她岂不是很尴尬。
烟花秀仍在进行中。
据说今天这场烟花秀将会持续半个小时。
闻则琛:“不许个心愿?”
岑溪想了想,犹豫道:“在烟花下许愿也可以成真吗?”
闻则琛笑了笑:“嗯。”
岑溪对闻则琛讲的话深信不疑,干脆双手合十,闭上双眸,虔诚地许下了心愿。
她许的很快,只用了十秒钟就睁开了眼睛,男人毫不避讳地问:“许的什么心愿?”
岑溪轻笑:“心愿不能说出来的呀,说出来肯定就不灵了。”
男人轻啧一声,勾了勾她挺翘的鼻梁:“那可不一定。”
岑溪:“……”
闻则琛勾了下唇,嗓音散漫地开了口:“或许我可以帮助你实现心愿。”
哦,原来他说的灵验是这种灵验,人工干预的灵验。
不过岑溪才不会告诉他呢。
因为她许下的心愿是——想和喜欢的人岁岁年年,希望我喜欢的人也可以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她想像普通的姑娘一样和心爱的人相伴到老,即使闻则琛从见她的第一面就讲过,他给不了她奢侈的爱情,可她还是忍不住沦陷,有更深一层的渴望。
这样的心愿,她哪里好意思讲出口。
这时候,一个长相可爱,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牵着粉红色气球,颠颠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叔叔,姐姐,我找不到我妈妈了,你们可以帮帮我吗?”
小女孩讲着小奶音,嗓音软软的,看起来年龄只有四五岁大,揉着眼睛、眼圈有些微红,看起来格外可怜。
岑溪皱了皱眉,赶紧蹲了下来:“可以,小朋友,你别害怕,你跟着姐姐,你知道妈妈的电话号码吗?”
小朋友摇了摇头,嘴巴嘟起来,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不知道。”
岑溪生怕小孩儿掉泪,她没有哄孩子的经验,赶紧软下声音安抚:“没关系的,别害怕,我们就站在这里,等着你妈妈。”
“姐姐,我还会找到妈妈吗?我害怕妈妈不要我了。”
岑溪:“妈妈肯定要你呀,只是一时走丢了,我们找个地方等你妈妈,如果等不到,我们就让警察叔叔帮我们。”
两人带着小女孩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让个子最高的闻则琛牵着气球,他身形挺拔修长,在人群中格外瞩目,不少游人都投向羡慕的目光看向他们。
他们不知道,在路人眼中,他们是一对无比恩爱的夫妻,还牵着一个软萌得像团子一样可爱的孩子,高颜值,是一道最为瞩目的风景。
“雅雅,你居然在这里呀!妈妈找了你半天,可急死妈妈了……”一个二十几l岁的年轻女人张开怀抱,泪眼婆娑地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冷静下来之后,女人跟他们道谢:“谢谢你们,要不然雅雅真遇到了坏人,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闻则琛揽着岑溪的手臂,笑容淡淡:“不用客气。”
小女孩却扑哧一笑:“叔叔姐姐说得对,妈妈果真来找我了。”
闻则琛皱了下眉,蹲下身与小孩儿平视,磁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小朋友,为什么我是叔叔,而她却是姐姐呢?”
雅雅还没到会撒谎的年龄,心里想什么小嘴里就讲什么,她挠了下头,嘿嘿笑了一声:“因为叔叔长得老!”
雅雅的妈妈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啊,先生,这孩子年龄小,她不会说话,我替她跟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