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言动作一顿,下意识问:“什么?”
女人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眸透着恋念。
在意识到邢暮是什么意思后,宁培言身子僵住,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缓了好久,还是纵容了对方过分的要求。
“好……”他轻声道。
镜头缓缓下移,扫过平坦白皙的小腹,以及若有若无的人鱼线,身上水滴随着呼吸节奏滚落。因为最近的工作强度,宁培言身材恢复的很快,就是没时间锻炼,瞧着比怀孕前单薄了些。
腰身看起来也更好掐了。
最后,镜头落在大约一指长的疤痕上。
这是宁培言生女儿留下的疤,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一道颜色很浅的疤,再过几个月,那道疤就会消失不见。
Omega会彻底恢复较好身段,以吸引alpha的目光。
宁培言觉得够了,又把镜头移回来,湿漉漉的黑眸隔着屏幕,瞧起来极为无辜,“小暮,好了吗?”
对面短暂沉默一会,“怎么不往下了。”
宁培言呼吸乱了几分,低语道:“小暮,不能再往下了。”
再往下……他哪里还有脸。
女人闻言一笑,“小草哥哥,你还有哪里不能给我看吗?”
听到这话,宁培言唰的一下,觉得身上都开始发烫冒烟,看着视频里女人眼眸,宁培言害羞的别过脸去。
这倒是实话,孩子都给生了,他还有哪里见不得人呢。要是邢暮本人在他旁边,叫他干什么都好,只是如今隔着屏幕,宁培言下意识觉得羞赧。
这太过了……他又悄悄看了眼屏幕,和女人对视后又移开。
屏幕对面的邢暮没忍住勾起唇。
最后的最后,当然还是宁培言妥协,他一向都拒绝不了邢暮,何况女人软下声音哄他说。
“小草哥哥,可是我好想你。”
宁培言顿时心软,一个视频而已,小暮一个人在星际外那么苦,要是能让对方轻松些,他羞些就羞些吧。
何况屏幕对面是他的爱人,他再难堪的一面,对方都见过。
可是手持着终端,无论怎么摆弄,角度都很奇怪。
宁培言试图找个好看的角度,身为一个Omega,他总不想让alpha看见奇奇怪怪的视频。
镜头晃来晃去的,快把人晃晕,邢暮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你把镜头放在架子上,别用手拿着。”
镜头终于不晃了,被缓缓安置在架台上,宁培言的眉眼也变得清晰,他又拿毛巾擦了擦屏幕,这才缓缓后退,让自己整个出现在屏幕里。
强行克制着羞耻,宁培言等了一会,忍不住挡了挡,“小暮,好了吗?”
宁培言没带眼镜,隔得有些远,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听她说,“还没有,很好看。”
宁培言还没来得及害羞,接下来一句话,才令男人彻底僵在
原地,连呼吸都在发抖。
小暮竟然让他……
宁培言忙走过去拿起终端,语气急切拒绝,“不行,小暮,真的不行!父亲和宝宝还在楼下等我。”
空气静默一会,女人那边的光线亮了亮,似乎在调动仪器,还有几声模糊的滴滴声,邢暮的视线移开,侧身似乎在工作。
再看向屏幕时,邢暮轻叹一声,透着浓浓思念,“小草哥哥,还有一个半小时,我的休息时间就到了,下次和你通视频,可能又是几个月后了。”
“真的不行吗。相信我,很快的。”女人抬眸瞧他,那双浅色眼眸隔着屏幕,看向宁培言眼底深处。
宁培言紧紧咬着唇,好看的眉头拧紧,他没再说拒绝的话,邢暮就知道有戏。
“浴室第二个抽屉,你打开,随便拿一个。”她温声道。
宁培言思绪如乱麻,还在思考要怎么说,行动却下意识跟着邢暮的指令走。
第二个抽屉随便拿一个?他记得里面就是一些洗发水沐浴露来着,拿它们做什么,再洗一遍澡吗?
宁培言正想着,拉开抽屉,在看见那个熟悉的红盒子后,动作顿时一滞。
这不是卫林送他的新婚礼物吗。
男人瞪大眼眸,神情不可置信,邢暮则唇角含笑看向他,“随便挑个你喜欢的。”
“我……”宁培言看着都觉得烫手,想赶紧塞回去才好,“小暮,我没有喜欢的。”
邢暮指尖轻移,气息暧昧,“那你把镜头转过去,我帮你挑。”
宁培言还是听话照做,强忍着羞耻,他也是这时才看清,盒子里大大小小竟然有十几种,好几个他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往哪里放的。
有个镶红钻的蝴蝶夹子很好看,中间带着银链,像是某种高档装饰品,没等宁培言研究明白是做什么的,邢暮已经把东西选好了。
“还有它旁边那个,这俩好不好。”女人看似询问,语气却没有让对方拒绝的意思。
宁培言杂乱的思绪被扯回来,看着那俩东西,男人顿时呼吸一颤。好在邢暮选的东西他认识,上次逛论坛恰好看见过,要不他真的豁不下脸去问要怎么用。
“别那么直接,会受伤,你要先……”邢暮贴心叮嘱了几句。
没等两分钟,屏幕开始变得晃动。
“小暮,我不会……”宁培言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快哭了。
邢暮勾唇,笑而不语,他怎么可能不会呢。
故意的吗……女人眯了眯眸子,他不会,她就帮帮他好了。
“没事,就像我平时那样。”邢暮循循诱导,“我说,你跟着做就好。”
邢暮温声诱着,慢慢教着他该如何做,偶尔顿顿,呼吸急促,语调很轻,带着一丝沙哑。
“对,做的很好。”
“就是这样。”
“再重些。”
“…………”
好不容易结束,宁培言绷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呜
咽出声,肩身颤抖且无助。他抬手去够终端,结果不小心被摔在地上。
宁培言忙不迭拿起来,热气熏的他脸色滚烫,眼尾泛红含泪,唇委屈抿起,眉梢染着不自知的春/情,瞧起来极为惹人疼。
“乖。”邢暮停顿几秒。
“你做的已经很棒了。”
语调听起来和他平时哄女儿一样,宁培言就快要直接哭出来。
谁承想下一瞬,浴室门被敲响,男人瞬间绷紧身子,心跳加速,终端被慌乱藏起来,宁培言活像被吓炸毛的小白。
“言言?”浴室门外,南念担忧的声音响起,“你还好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说好冲个澡就下楼吃饭的,这宁培言这孩子上去快有四十分钟,南念担心出事,这才来看一眼。
浴室灯亮着,但没有淅沥水声,这孩子干什么呢,南念忍不住忧心,别是近日工作太拼命,低血糖累晕在浴室。
宁培言还含着,他深呼吸了几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我马上好了,您和宝宝先吃吧。”
隔着浴室门,宁培言的声音模糊而沙哑,南念动作顿了顿,放在浴室把手上的手轻轻松开,唇瓣动了动,只体贴嘱咐道。
“好,言言,那我和宝宝就不等你了。”
邢遇安足有半岁了,也可以逐渐接触些辅食,不用时刻黏在宁培言身边。
在听见南念下楼的动静后,宁培言才松了口气,把藏在浴巾里的终端拿出来,再看邢暮时,目光似带着委屈嗔怪。
险些被长辈发现。
邢暮温声哄了几句,并没有告诉宁培言,刚才隔着屏幕与浴巾,她都能听见男人暧昧沙哑的语调,她父亲大概也能听出来。
“小暮。”宁培言站起身子,刚欲说什么,邢暮那边便响起敲门声,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多吃些饭,有时间我再联系你。”女人只匆匆嘱咐,下一瞬,视频便结束。
宁培言闭上嘴,叮嘱邢暮要照顾好身体的话被咽下,独自沉默了良久。随后又洗了个澡,将狼藉收拾好。
至于那些东西,他当然是洗净擦干后才塞回抽屉里,似乎有些心虚,宁培言把整个红盒子都往里藏了藏。
这些东西,好像也没他想象中难熬。
再穿上睡衣时,宁培言望着镜子里明显的地方,又不可遏的红了脸,找了身稍微厚点的上衣穿上。
太明显了,小暮一直让他自己揉,现在还有些疼。
等宁培言收拾好下楼时,距离他洗澡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厨房给他温着饭,南念正抱着小孙女在地毯上做游戏,祖孙俩十分融洽。
看见自己父亲下来,宝宝还咯咯的笑。
南念关切了他几句,叫他注意休息,只是饭后宁培言想把女儿抱回屋时,南念朝他摇摇头。
“言言,今晚宝宝和我睡,夜里我照顾。你平时上班就忙,明天好不容易周末,你多休息一会儿吧。”
小丫头挥挥
手,似乎也在认同姥爷的话。
前几个月宝宝夜里经常哭闹,宁培言每晚都要起来喂奶,后来上了班,又忙的脚不沾地,他确实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南念也没等宁培言点头,自己抱起小丫头就回了房间,只说让他放松些,好好休息。
宁培言只好独自回屋,蜷在床上的时候,男人脸颊红韵还未消退。想了想还是觉得太过了,怎么能答应在视频里做那种事,比某些不良网站的视频还过分。
床头亮着昏暗的灯,宁培言将脸埋进软枕里,怀里依旧抱着邢暮那件睡袍,想着想着,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许是忧虑的心情被安抚,也可能是在浴室累的,宁培言难得一夜好眠,梦里还梦见了小暮,睡着的男人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