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赛结束,青学不一周助获胜。
接着是单打一。
冰帝的迹部景吾对阵青学的手冢国光。
“至关重要的一局。手冢君赢了,直接就能结束比赛,进军决赛;而对迹部君而言,这也是冰帝的最后一次机会。”
“——谁会赢呢?”
一阳海斗的立场当然不用多讲,他直接问:“替补是谁?”
柳莲一:“冰帝的替补是泷,青学的替补是个叫越前的一年级生。”
一阳海斗拧眉:“越前?”
总觉得冰帝有点危险啊……
好在,迹部景吾真的为冰帝挣来了获胜的机会。
比赛结束,迹部景吾获胜,比分6:4。
手冢国光下场后被一堆人围上去,镇痛喷雾、绷带等等齐上阵。而迹部景吾沉默地穿上了早先抛掉的外套,转身后,眉眼又恢复到张扬自信的样子,像定海神针一般立在队友之中。
榊教练:“泷,去吧。”
……
比赛结束。
越前龙马获胜。
青学晋级决赛。冰帝止步四强。
一阳海斗默不作声地跟在立海大队伍身后离开。
切原赤也揪了揪一阳海斗的衣角:“前辈,你不过去看看嘛……”
一阳海斗:“过去干嘛……一会回酒店的时候打个电话嘲笑嘲笑他好了。”
现在的冰帝和迹部景吾,不需要一阳海斗出现在那里。
立海大来得安静,走时也未引起大家的注意。
只有青学在欢呼的时候,越前龙马被热情的队友抛到半空中,看到了立海大离开的背影。
“立海大附中……所谓的‘全国霸主’吗?”他抿了抿唇,迫不及待地想要交手。
*
立海大在东京订的酒店离柿木网球公园并不算
近。
他们在回去时路过了一条商业街,在那里解决了迟到的午饭。是的,因为冰帝和青学的比赛足够长,结束的时候已经错过饭点了。
期间还有了一些小争执。
比如是吃拉面还是吃寿司……
幸村精市:“就在隔壁店,分开吃好了。”
一阳海斗坚定地迈向了寿司店,然后又迈回来:“我要和大部队一起吃!寿司店下次再来好了!”
社团聚餐这种事,分开就没意义了!!
再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
雨丝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一阳海斗仰着头闭眼感受和大自然的拥抱,以装上电线杆痛出眼泪花结束。
丸井文太看着电线杆上的痕迹啧啧称奇:“简直是钢铁一般的头颅啊!海斗大人!”
不是谁都有能力在电线杆上撞出小坑的。
一阳海斗听了这句话觉得很荣幸。并很有担当地留下了电话号码贴在电线杆上。
“鄙人、立海大附属中学一阳海斗是也。有幸修得金刚不坏之头颅,误伤此电线杆……如需赔偿,以下为鄙人电话号码……”
酒店,幸村精市隔着窗看着远方阴沉沉的天:“这雨……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一阳海斗:“幸村,你什么时候修习了气象学,教教我,要怎么根据云朵辨别气象……”
幸村精市:“……”
真田弦一郎:“新闻报道台风过境,会波及到东京的天气,未来几天都会出现降雨现象。”
一阳海斗:“……噢。”
次日。
雨果然没停。
向酒店借了几把黑伞,两人一伞,他们提前想着网球公园出发。
出门时的毛毛细雨在路上逐渐接连成雨线,并且有着愈下愈大的气势。
因为是一同出行,切原赤也没有机会迷路,立海大自然也不是踩点到的现场。
登记过后,他们在距离登记处不远的茶亭停歇。
茶亭上面撑了巨大的遮阳伞,此时成了最佳躲雨地点。
一阳海斗靠在桌子旁,卸下了一直撑着的雨伞,伸了个懒腰:“唉,这种天气最适合在家里睡觉了。”
丸井文太:“雨一直不停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回家睡觉呢。”
不知道为什么,茶亭里原本的人逐渐离开,而后续也没有人再过来躲雨。小小的茶亭里竟然就只剩下立海大一行人了。
“青学来了。”
入口的方向过来了一列蓝色的身影。
一阳海斗几乎是立刻就在青学的队伍里找到了身高格外显眼的越前龙马。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往他这边看过来。
对视时,一阳海斗挑了下眉。
越前龙马的眼神……和某个人真是如出一辙。
幸村精市:“那就是越前君的弟弟?”
一阳海斗回忆了一下:“表的。”
幸村精市点评:“长得很像。”
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早已经错过了原定的比赛开始时间,然而举办方依旧没给出什么说辞。
青学的人在这期间离开了,应该也是去了别的地方躲雨。
切原赤也不耐烦地跺了跺脚,“究竟是举办还是延迟,都快点做出决定啊!”
一阳海斗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稍安勿躁……啊呸!”吐出了一口茶叶。
天一直是暗沉着的,辨认不出具体是几点。中途雨有过一段下得很大,持续了数十分钟后才慢慢减小。
切原赤也站起来拿了把伞:“我要去卫生间。”
柳莲一:“你认得路?”
切原赤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柳前辈!”
柳莲一叹了口气:“算了,我也去吧。”直接将不信任摆在明面上。
真田弦一郎也站起来:“我也去。”
幸村精市额外看了他们几眼,说道:“路上小心。”
一阳海斗看着他们离开,缩了缩脖子,说道:“好冷……”
幸村精市将注意力转回来,看到了一阳海斗格外“有气色”的脸,皱了皱眉。
先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他披上,然后去试探一阳海斗的额头温度……即将触碰到时,幸村精市指尖停顿,缩回来,两手合并搓了搓,才覆上一阳海斗的额头。
烫的。
一阳海斗揉了揉脸,原本就涨红的脸颊顿时更红了。
丸井文太无语望天:“我就知道这家伙昨天像个傻子一样在街上乱跑要出事情吧!”
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叠在了幸村精市外套的身上。
短短十几秒,一阳海斗的身上就集齐了所有队友的队服外套。
他瘪了瘪嘴:“好热……”
幸村精市语气严厉:“盖上。”
一阳海斗试探地手又掩回去。
真田弦一郎三人回来好,看到这情况,露出疑惑。
得到解释后,真田弦一郎一边皱眉,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发烧得可真是时候。”
柳莲一:“就别说风凉话了……今天的比赛大几率会取消。”
一如柳莲一所言,工作人员传来了举办方开会后商议的最终决定。
——比赛延期。
回去时租了车,不再是撑伞冒雨走回去。
他们讨论着比赛延期的决定。
丸井文太:“延期一周是不是时间太长了点。”
幸村精市:“这是想要干脆地把整个台风期都避过去了。”
切原赤也说了他和柳莲一与真田弦一郎遇见青学的人的事。
柳生比吕士:“切原君,真的不是你故意找过去的吗?”
切原赤也:“可恶,被你发现了。”
退一万步来说,纵容他的柳莲一和真田弦一郎难道就没有挑衅一下青学的意思吗?!
座椅的最后一排,一阳海斗眯
起眼:“……好困。”
仁王雅治摸了摸他的头:“海斗,饿了吃饭、困了睡觉。”语气温柔得像是妈妈一样。
于是。
一阳海斗靠上仁王雅治的肩膀,极具信赖感地蹭了蹭:“妈妈桑……”
表现出“关爱智障儿L童”,意在嘲讽一阳海斗的仁王雅治:“……”
柳生比吕士:“这大概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
仁王雅治:“……”
回了酒店,退了房,然后乘车返回神奈川——
比赛延期一周,社团经费不允许他们在东京住一周的酒店。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回到立海大才能不耽搁这一周的训练。立海大的胜利,从来都是建立在繁重且日复一日的训练基础之上的。
一阳海斗在路上就被喂了退烧药,在药效作用下颠颠簸簸磕磕绊绊睡了一路,下车时醒来,再摸额头已经不烫了。
他剥下自己身上一层一层又一层的队服外套:“20XX年7月23日,一阳海斗死于被队友捂死!”
丸井文太接过自己的外套,又把幸村精市的外套递过去,最后轻轻捶了他一拳:“好心当成驴肝肺,下次干脆冷死你吧!”
一阳海斗说:“我大病初愈,你竟然狠心捶我!”
丸井文太:“就是怜惜你大病初愈……不然这一拳直接把你捶到地上去。”
一阳海斗面露惶恐:“文太,没想到你是这样狠心的人!”
关东大赛是否延期,都不影响立海大的日常训练。
这期间有杂志社过来采访,甚至还有一家和网球毫无关系的月刊过来采访。
采访围绕着缤纷多彩的感情生活来提问,奈何立海大这片林场平白长了一根根卖相好的木头,在这方面完全不开窍。
唯有丸井文太能在记者面前略说一一。
这些都只是训练日常的小插曲。
一阳海斗再度回到了东京。
是时候了!
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迹部景吾,连带着顺手牵羊一些关于青学的情报了!
坐在观众席上看比赛,和真正在球场上打比赛的人,体会到的东西肯定不是完全一样的。
一阳海斗带着柳莲一布置的任务来,自然不能空手登门!他拐到之前的心动寿司店,打算给迹部景吾打包一些平民饮食小惊喜。
推开门,长得十分敦厚朴实的店主擦着手欢迎他:“小伙子,吃点什么?”!